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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头跟着附和,“有时候喜欢,有时候不喜欢。”
“父亲有些时候不对,祖父会慢慢教他的...”
谭盛礼也教她们要孝顺父母,人前要给父母体面,不能幸灾乐祸...
“好。”
姐妹两重重地点头。
夜幕低垂,巷子里亮满了灯笼,像过节似的,大丫头指着墙上悬挂的灯笼道,“大姑有宝宝了,大姑父挂的,担心宝宝摔着。”
谭佩玉嫁给徐冬山后,偶尔会守书铺,半夜关门晚,徐冬山担心她摔着,就亮了许多灯笼。
说起这个,谭振兴是有抱怨的,“长姐怀着身孕,徐冬山...姐夫还让她守书铺,回家遇到歹人怎么办,父亲,你得说说徐冬山...”
为这事,谭振兴上门找过徐冬山,徐冬山的解释是谭佩玉喜欢,长姐喜欢什么事他会不知?定是徐冬山担心他们追究,求长姐故意说自己心甘情愿的,不是他瞧不起商人,最近他看徐冬山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振兴...”
谭盛礼低低唤道,“多久没挨打了?”
谭振兴认真算了算,好几个月了,他心虚的跪下,“父亲。”
“纳妾是怎么回事?”
谭盛礼没有生气,语气很是平和,但谭振兴浑身颤抖,连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父亲,没有的事,儿子以前想过纳妾的事儿,但后来就没想过了,或许是喝多了说胡话,儿子真不是故意的。”
人喝醉了哪儿控制得住啊,你看诗人李太白,他不也喝醉拿自己没辙吗,要不然也会冲宫里贵人念出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会向瑶台月下逢了,多冒犯啊。
谭盛礼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起来说吧。”
“父亲,还是跪着罢。”
谭盛礼:“......”
“你想纳妾可是觉得没有儿子继承血脉?”
谭振兴想纠正谭盛礼,他真没想纳妾,然后听完谭盛礼的话,他沉默了,他真是想要个儿子延续谭家香火,他没法骗谭盛礼说不想,他嗯了声,“是。”
“大丫头和二丫头怎么样?”
提到两个闺女,谭振兴的抱怨就多了,谭盛礼不在家,完全没人管得住她们,大丫头天天溜出去玩,二丫头天天在院子里刨洞找老鼠,把院子里弄得坑坑洼洼的,他说她们两句,谭振学就跳出来为她们说话,谭振学是老师,能说会道,他次次都说不赢,还有汪氏,嘴上劝大丫头姐妹两听话,实际还是纵容的时候多,至于谭佩珠,杀鸡焉用牛刀就不提了。
“她们年纪小,爱玩是天性,你小时候不也如此?”
谭盛礼不记得谭振兴小时候的事儿,但他老子谭盛礼可不陌生,从小就是个阳奉阴违的,表面装着勤学苦读,实则背过身就偷懒,谭振兴随他父亲,小时候应该差不多吧。
谭振兴:“......”
“父亲都知道?”
谭振兴惶恐,他自认掩饰得很好,岂料都在父亲掌控中,偷懒不能怪他啊,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读书上没有天赋,担不起祖宗遗志,就有点懒散了,天天趁着去茅厕的空档溜出去放风而已,读书真的太辛苦了,他累啊。
谭盛礼哼了哼,谭振兴低头,觉得自己这话愚蠢了,父亲如果不知道,怎么会认定自己难担起振兴家业的责任,只让自己养好身体早日成亲为谭家开枝散叶呢?
说来说去,还是汪氏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来,要知道,懒惰愚钝如他都能考上举人,汪氏怎么还原地踏步生不出儿子呢?
正想着,但听谭盛礼问,“如果这辈子你都没有儿子,你会如何?”
还能如何,无颜愧对谭家列祖列宗...隐隐觉得谭盛礼话里有话,他郑重其事的想了想,面露悻色,“儿子不知。”
“能以死谢罪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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