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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初单手抵着门把,而江晚则站在桌子前。
她侧眸看了下屋外的方向,压着声音道:“我衣服呢?”
她来之前,窦亭樾已经坐在了餐厅,和林芝华一起吃饭。
窦亭樾这人虽然话不多,但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和谁都能聊到一起。
“什么衣服?”
男人明知故问。
江晚看回来。
两人声音都不大,外面不可能听到。
江晚没理他,径直往浴室走。
裴行初在身后叫住她:“衣柜。”
江晚被像猫一样逗了太多次,已经不大相信裴行初嘴里的话了。
她停住脚,转身看过来。
她那眼神一露,裴行初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手搭在门框,把门再次抵上了一些。
“不收起来,挂在浴室展览吗?”
“......”
江晚说不过他,觉得他应该改行去开个噎人班,每句话都知道怎么能把人气死。
她侧身打开衣柜,用柜门挡着把衣服拿出来,折了两下塞进自己的外套里。
站在门口的人抬眸,眼神无声地在她那偷偷摸摸的动作上落了下。
江晚塞好衣服,提醒他:“你试一下衣服,妈妈说.....”
话音未落,门前的人已经扯掉前襟的扣子,把上衣脱了下来。
随后几步走到桌前,把江晚刚拿来的那件衬衣捡起来,套在身上。
男人宽肩窄腰,短暂地在空气中出现了一下,继而被拢上的衬衣遮住。
衣服穿好后,单手系扣子的人偏头看了她一眼:“有事?”
语调没什么起伏,像在问没事为什么还不走。
江晚脸上再次冒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目光从他还松着的衣扣上滑下来,绕过他往门口。
声音干巴巴的:“没事了。”
-
两家人来了这么多,下午滑雪自然不止窦亭樾和裴行初两个。
除了窦家的弟弟妹妹,跟来的还有南漪和周扬。
单独一间装备室,江晚坐在长椅上绑靴子上的绳结。
她手法不太熟练,扎了几次都没扎紧。
窦亭樾摘了手套,从一侧走来,在她身前蹲下。
手套被扔在江晚坐着的木椅上,修长的手指搭上绳子时,江晚慌忙收腿:“我自己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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