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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指尖在头上活动，鼻尖都是莫雪的气息，血怨还真的越来越心静，缓缓睡着。

看着血怨渐渐平缓的呼吸莫雪微微放下心来，将他摆成一个舒服的姿势，再将被子盖好，把灯调暗。

弄好一切，莫雪刚要走，手就被血怨拉住，吓了她一跳。

莫雪瞳孔微缩，仔细打量血怨半天，发现他真的是无意识的动作，长叹口气，再次坐下陪着他。

☆、76凌晨天还未亮，血怨就睁开了双眼，意识有些混沌，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睡得这么沉的一觉。

刚要起身就发觉身边与平时不一样，转过头去看见莫雪趴在床边睡着了，一截皓腕还被自己紧紧握着，因为力气大了些，白皙的手腕有一点点微红。

就着微微的光亮血怨观察着莫雪睡着的侧脸，长长的睫羽如蝶翼轻轻盖在眼睑，遮住了那双清亮的眸子。

黑色的发丝调皮的滑到脸上，血怨伸出手温柔的将发丝别在耳后，更加认真的看着莫雪，如同看稀世珍宝一样。

红唇鲜艳欲滴，轻柔的呼吸表示主人正在睡梦里。

血怨不禁有想要偷美人香吻的想法，俊脸悄悄靠近，不发出一点儿声响，眼见得双唇就要触碰到了，长发突然滑落在莫雪脸上，清冽眸子骤然睁开。

“……”

两人静默对视，眸中皆是坦然。

良久，莫雪有些不自在，默默往后退了退，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血怨坦荡荡的，一点也不窘迫，他不打算再藏了，他就是爱莫雪，他要让她知道，也要让她接受。

两人都是安静不多话的性格，一时间房间陷入了沉静。

天光微亮，太阳渐渐升起，房间里也亮了一些，两人不知不觉就静默了这么久。

血怨是满心满眼都是莫雪，只是看着就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而莫雪先是觉得有些尴尬，后来又开始思考十年之约的事情时间便飞逝而去了。

“我回去了。”

还是莫雪先回过神来站起身道。

“好。”

血怨嗓子微哑，他不想莫雪离开，但是这么多年他很懂她的性格，情爱之事她一窍不通，逼急了只会逃避，所以他不敢吓着她。

“哗啦——”

莫雪一震，地上玻璃渣子反射着光芒。

她重重揉了揉额间，她最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吃早餐时，血怨还是陪着莫雪。

“我还不能离开这里吗？”

莫雪的声音打在血怨的心上。

他心中一凉，如同被寒冰覆盖，他是吓到她了吗？看到血怨听到自己的话表情僵住，莫雪放下牛奶杯的手一顿，默默的解释。

“总部总会隔一段时间就调换一下防御系统，这次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看看了。”

听到这话，血怨心中的寒冰被融化。

原来不是为了离开他，只是因为要换防御系统，这种事情他也经常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