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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越是呼吸急促,鼻息间都带了些甘醇勾人的香气。
晚间是饮了些酒,可跟平日里比起来算不得什么狂饮啊……金玉露脚步滞重地停了下来。
“我知道广盈是个心高气傲的小丫头,你和她年龄相仿,父皇却总是偏爱你更多,也不能怪她总爱与你争个高低……毕竟你的母后是出身高贵的国公府独女,是我们的父皇一见倾心到可以将整个天下都托付给她的才女,无论谋略还是意趣都是一等一的。
而我们的母妃只是个略识几字的舞姬……如何比得皇后日月同辉。”
秦王长长地叹了口气,和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模样大相径庭,神色里带着平常几乎从来都见不到的落寞颓唐。
“若她不是那么爱同我争执,我也无意算计她的……”
金玉露声音低低的没什么气力,她只觉双腿发软,几乎有些撑不住,拽着身前秦王的衣袖身上一软摔了下去。
“玉露!”
秦王吓了一跳,连忙回身将华仪扶起来了些:“怎么了,是伤到哪里了么?”
他握着华仪的臂膀,慌忙地在她衣裙上打量翻找着,却未见得有一丝一毫的伤痕。
“好像是……下药了……”
金玉露的声音颤巍巍的,眼眸里带着晃动的微弱亮光。
“下药?快抠喉咙,多少吐点出来!”
秦王俯身下来一手紧紧扶住金玉露的肩膀,一手抬起她低垂的脸,正欲撬开唇齿时,却看到她一脸醉红,喷薄的鼻息之间尽是妖冶而灼烈的香气。
他一瞬间便愣住了。
“凤台春。”
金玉露迟疑了片刻,蹙眉问道:“什么?”
往日里总是凌厉逼人的反问声也变得千娇百媚,秦王低头拾起落在林地的两柄长剑插在腰带间,将浑身发软的金玉露扛了起来。
林间风动,尚且轻薄的宫装衣裙透出肌肤滚烫。
“你该好好想想,究竟得罪了谁,给你下这种给勾栏舞女准备的下作媚药。”
理智还未丧失,金玉露气得快要发疯,在他肩头扭动着,若换做作平日早厉声叫骂起来,可如今没了力气,说话语气又甜又腻,趴在秦王的肩头上,想要捏紧十指都使不上力。
“别让……本公主……逮到……”
“所幸不算是烈药,即使未行云雨,熬上几个时辰也能解脱。
只是这药异香扑鼻,入城时若是……怕是对你名声不好。”
听了这话,金玉露更生气了。
“名声?可恶……本宫被奸人暗算,还得顾全名声?当本宫……是好拿捏的不成!
唔!”
急火攻心叫骂起来,只觉身体更加发软,小腹一阵酸软酥麻,嘤咛声不由自主地逸出了朱唇。
“前头好像有间破庙,你先休息会儿,听这林间的动静不大对劲,我怕会有追兵。”
“追兵?”
金玉露被媚药折磨得越是力不从心,怒意便越是澎湃,无力的手指往秦王腰间的剑柄探去,“好哇,都来!
本宫就是死在这里,也要杀了这群宵小之徒!”
天家威仪,岂容乱臣贼子!
“别瞎说,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秦王只是沉沉地安慰道,抱起周身滚烫的金玉露往夜色沉沉的林间奔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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