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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通了一切,错愕地问。
“自然值得。
这才是我应天葩。
我不单要他记住我的好,还要让他记住我的坏。
他成江山立大事,我会随红城写进他的史书;他若遭难不幸,会怀念有个如此对他的女子。
就算他忘记了,历史会帮他记住。”
应天葩已然将死,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却笑容依旧地说:“他日,若有女子想要得到他,要么善过我,要狠过我。
他不喜凶狠的女子,善良之人多又早死。
呵呵,白剑秋,得到他,需得过我这关!”
我展袖帮她擦着头上的汗,默然无语。
她以为,我会稀罕吗?莫说不爱,就是爱,我也不会这样做。
应天葩见我不说话,笑了笑,说:“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我看着她,不点头也不摇头。
她如何能和柳玉啼对我做一样的要求?严格算来,我们该是仇人。
“不会很难办的,”
喘息几声,应天葩的目光渐渐涣散,气若游丝地说:“就在这山上,把我,和玉啼葬在一处好吗?”
“好。”
我答应。
能力所及的情况下,我一向乐于助人。
“谢谢你。
如果是你……如果是你的话,我……”
应天葩没有说完,头一歪,终于咽了最后一口气。
临死,再没看宗政澄渊一眼。
她真是个美人。
我想,轻轻将她的发拢好,忽地她尸身一震,却是宗政澄渊抖手将剑拔出。
血已凝住,衣褶一动掩住了伤口,她几乎与生前一样美,美得动人心魄。
“这山,叫什么名字?”
我问。
自上山起,我就没问过这个山的名字。
“白骨山。”
宗政澄渊答。
“红颜白骨。
这名字起的好,怪不得她一定要葬在这里呢。”
我笑一笑,站起来看着宗政澄渊,说:“你说,难道真的红颜薄命?韶华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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