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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归放下心,轻轻舒了口气,奇怪地问:“这个毒我听过,是你在连章用来陷害我的那一种吧。
可是为什么姜骊珠的床幔上会涂有曼陀罗?”
殇夙鸾不恼也不羞,只笑着道:“这毒并不罕见,取得不算困难。
至于为什么会涂在床幔上,这个就要去问她了。
或者,去问当年的无偿君子。”
顿了顿,他又四下打量一下,道:“幸好我们来这里并未碰其他的东西。
依我看,不单这床幔,估计,这床上的被褥,书架上的书,甚至桌子上的笔,都可能涂有毒药。
不过,应该都是慢性的,所以我才没有放在眼里立刻就发现。”
“可是,这毒究竟是……”
笑不归还在想着这个问题,却见宗政澄渊一动,向她这边走来,立时住了嘴,抬眼看着他。
“你倒是好体力。”
宗政澄渊冷冷道,看了眼桌上的干粮袋。
那眼神就像是对笑不归说:“你再不吃,我就吃了。”
的样子,可是却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
笑不归叹口气,自怀中取了手帕,将两袋干粮都解开,分成三分,自己将手帕中的那一份收起,沉静道:“不是我矫情,也不是我想装伟大。
我只想问,你们知道还有多久才能从这里出去吗?”
两个人看着笑不归的动作,沉默着。
“看,你们都不知道吧。”
笑不归摇摇头,道:“我知道你们是在哪儿都能活命的了不起的人,我也不想在你们面前逞这个强。
不过,你们能保证在我将这些干粮吃完之前,能走出这个鬼地方吗?
“不能,是吧。”
她自问自答,倒也从容镇定:“而且我猜,你们也不是那种舍己为人的人。
既然敢把干粮给我,你们自己一定有办法在这里找到吃的。
当然,这吃的是什么就另当别论了。
是么?”
宗政澄渊没作声,他与她交锋太多次,心里对她说的话隐隐有几分明白,因此不动声色,只等她说完。
殇夙鸾则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薄唇带着笑,浅浅地抿着,不甘寂寞地说:“不归究竟打算说什么呢?”
笑不归故作可怜地叹口气,道:“我只想说,你们找来的食物,无非有两种可能,第一,不能吃。
那么不用想了,你们挂了我也得挂。
第二,能吃,那么既然你们能吃,我也能吃。
所以,既然我早晚要适应不知道是吃老鼠还是蝙蝠度日的情况,你们也就毋须顾虑太多。”
说着又笑:“不过呢,我也考虑了我没你们那么深厚的武功和强悍的体力,所以,你们也看见了,你们两个的那份比较少,我自己的那份比较多。
总之,不用太感激我。”
殇夙鸾和宗政澄渊沉默片刻,终于伸手将干粮收起,却齐齐叹了口气。
宗政澄渊倒没说什么,只是找了个角落,盘膝坐下。
殇夙鸾却并不安分,收了干粮之后对着笑不归左看右看,而且边看边笑。
笑不归被他笑得心烦意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你看什么?”
“我在想,你吃老鼠时该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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