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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民也疑惑这件事,第二天顺口和帮忙的后生聊了聊。
那孩子说,才不会帮他们哩,谁敢问蔡老爷家的事?搞不好就倒霉。
罪民想引他多说些,他却不吐露了。
罪民猜是不是因为黄郎中闺女的事儿村民不待见蔡府。
下午,官府的差爷来询问,罪民方知火灾之惨烈,内心各种不是滋味,更因那两口箱子无比惶恐。
村民在官差面前一致说,瞧见那边挺红的,但估摸着离得挺远,或不是本乡地界,想着其他离近的会去救援报官,就没过去,绝口不提找那疯妇的事情。
罪民和贺庆佑心里有鬼,怕无意中讲漏了藏箱子的事,便全比照着村民的话说。
因是外乡人,我俩被盘问得更详细些,比如问为什么会在这村里等等,村民都帮我二人做了证,起火的时候我们在村内,绝不可能去放火。
等差爷问完话,罪民与贺庆佑就借口出了这样大事,不便多待,立刻回丰乐了。”
桂淳若有所思道:“村人故意隐瞒疯逆妇丢失与村民找寻一事,有些可疑。”
卓西德嘴唇动了动,似想说什么,又咽下。
桂淳立刻道:“有话请说,千万别把这儿当公堂!”
卓西德拱手恭敬道:“罪民是想大不敬地说两句揣测——村里的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横竖整村的确与蔡府那火无关,说了疯罪妇之事,反可能惹上疑惑,多被盘问。”
燕修神色一冷:“隐匿真相,编造供词,即是有违律法!
罪妇黄氏当日极有可能看到了什么,况且,她以为自己被蔡公子所负,痴心极易转做恨,此女又是个能行凶的疯子,或就是纵火真凶。”
卓西德又从椅子上滑倒在地,叩头称罪。
桂淳再度搀扶:“眼下暂不必如此。
是了,还不曾问,那逆妇之后如何?官差来时,有无表现?”
卓西德瑟缩道:“禀大人,罪民和贺庆佑回村后,一直没见到也没听到那疯罪妇的人影声响,好像是黄郎中给她用了什么安神的东西,让她睡了。
过来问话的官差并不知道她跟蔡公子的事儿。
蔡家的火灾太惨,官府以为是悍匪或仇家所为,主要查男的,只传了几个妇人问话,也是为了核证男子的供词罢了。
直到罪民与贺庆佑离开,都没再见过那疯妇,也没听到她出声。”
燕修再问:“与你二人同行的那三位村妇后来如何了?”
卓西德摇头:“更没见过了。”
燕修端详他不语,桂淳又爽朗道:“卓老板再喝口茶水,继续说,某好奇得很,那两口箱子里都有什么宝贝?”
卓西德轻叹:“箱子罪民与贺庆佑各分了一口。
罪民只知道自己这口箱子里的东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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