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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壶上有黑色的丝线若隐若现,夹带着一丝血光,和纸人联系在一起。
我明白过来,为什么我放了纸人给老龚上身,它都没有自己走了。
这夜壶是杀它的凶器,才会有血光!
那黑色丝线又代表这是它执念所在的寄身之物。
普通的寄身之物,鬼能驱使,譬如唐芊芊到哪儿,都能带着黄桷兰。
凶器,鬼带不动!
可为什么,堂屋会有个坑,埋了杀人凶器?
唐全爸妈杀了老龚?
这期间,妇女到了老桃树下边儿。
她像是早有准备,拿出来个头和巴掌差不多的铁铲,快速掘地。
我心头却越来越沉。
如果唐全爸妈杀了老龚,那必然不能放老龚走。
即便是走了,他都还得回来,找唐全的麻烦!
思绪瞬间,我立即下床。
一步走至门前,猛地一下拉开门!
吱呀声响,在安静的院子里极为刺耳。
妇女正挖得起劲呢,被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回头,瞧见我时,大脸盘上黄豆大的眼睛瞪得溜圆儿。
纸人脑袋上的老龚,咕噜一下掉下来,脑袋竟然贴在了妇女的肩膀上!
我和妇女对视,只是吓到她,她做贼心虚!
老龚头贴上去的那一瞬,直接让她魂飞天外!
“啊!”
惊恐刺耳的尖叫破了音,妇女白眼一翻,就往后倒去。
她还没倒下,就怪异地支棱起来,拔腿,朝着院门奔逃!
老龚那皱巴巴的脑袋,眼珠子提溜乱转,更显得惊惶。
我手中早就握着铜梆子,一手提着更锣!
小臂猛地发力,梆子击中锣面,锣声响彻!
冷冽的喝声夹杂其中:“四更已至,荒鸡牛食!”
“砰!”
,妇女直挺挺摔倒在地上,老龚的头从她肩膀上咕噜掉了下来,朝着院门口滚去。
就滚出去两米,便戛然而止,一动不动。
它惊惶地眼珠乱转,脑袋咕噜的滚回到妇女跟前,怪异的吸附上了红白相间的夜壶。
莫说夜壶被妇女紧压着,就算没有,它也跑不掉。
风变得极大!
纸人簌簌作响,晃动不止!
我将更锣和梆子挂在腰间,随手从床尾抽出来了一根缠满白绫的细棍,跨出东屋,三两步走到妇女身前。
哭丧棒猛地扬起,朝着老龚的头顶抽下!
“莫打!
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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