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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雅卡着时辰起床穿衣,薛昉在一边拉着她的手道:“要不还是我同你一起去吧。”
程雅摇头,“多大点事,哪用你出面,在屋里等着,我一会儿回来吃饭。”
薛昉软软的答应一声,又拉着手腻歪,被程雅一巴掌打开,才憨憨笑着看程雅出门。
程雅先到厨房亲手盛了粥饭,端到薛夫人的院子,被人告知,薛夫人连日劳累,身子疲乏的很,还未起身,让少夫人等一会儿。
这等后院磋磨人的小伎俩都不值得程雅一笑,她端着托盘静静的等在院子里。
薛震在榻上窝了一夜,扭的脖子难受,听的丫鬟在外传了妻子的话,扑棱一下坐起来,对丫鬟道:
“去把饭接过来送到花厅,让少夫人也回去用早膳吧,一会儿还有认亲礼呢!”
正在梳妆的薛夫人一拍桌子,对丫鬟怒道:“不准去!”
又对薛震道:“将军,你是要执意跟我对着干了!
你可莫要忘了,内宅之中,可不归将军管。”
薛震满脸不解的看着妻子,“你这是怎么了,昉儿未成亲之前,你日日念叨他的婚事,如今他总算是成了亲,还是皇上亲赐的婚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薛夫人猛然起身,看着薛震道:“成亲多年,将军从未对我疾言厉色,如今她不过进门第二日,你已经对我发了两次火了!
看来将军是不肯与我夫妻同心了!”
薛震是满脸不理解,他实在头疼的紧,程雅的真实身份又不能说,夫人跟钻了死胡同似的,怎么也说不通,这往后可怎么办呢?
薛夫人见薛震没说话,又坐回去慢慢的梳妆,还指着镜子里一边的发髻对拿着梳子的管嬷嬷道:“这边梳的不好,拆了,重新梳。”
管嬷嬷刚才就来了,早伏在薛夫人耳边把厨房里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薛夫人正憋着火呢!
薛震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先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走到院子里看着静静站着的程雅带着歉意道:“夫人她还在梳妆,只能劳你再等一会儿了!”
程雅笑的温和,躬身福礼道:“父亲说的是,儿媳省的。”
在薛震露出感激笑容的时候,程雅敛了神色道:“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可以看在薛昉的份上,忍一退二,但绝不会让第三步,于国,于家,和睦从来不是退让的结果,将军当晓得。”
程雅话里的意思薛震听的明白,他心底一凛,自也知道程雅话里没有半分虚言,错身之际,他点头道:“我自会约束。”
又等了一刻钟,薛夫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勉强点了点头,微微侧头向外看了一眼。
管嬷嬷立马俯身在薛夫人耳边道:“还站着呢,一动也不动,倒是稳的很。”
薛夫人冷笑,“不是说常年卧病吗,昨儿又是新婚之夜,竟然能站的这般稳,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管嬷嬷一寻思,她惊讶道:“夫人的意思难道是说?”
“谁知道呢,若是如此那就更好,对了,萝儿随着长辈来赴宴,还没回去吧!”
“没呢,依着您的意思,安排在了西侧桑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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