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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不行。

&rdo;方冬余摇了摇头，沉沉地答道。

钟唯皱着眉头刚打算发作，之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放松了表情，轻轻叹了口气，他挑了挑单眉，试探性地说道，&ldo;你……真的这么喜欢我？&rdo;

方冬余没应，按着鼠标关掉了ps软件。

&ldo;……都跟你说了人鬼没前途啊，你就算这么栓着我也没用，听过&lso;人鬼殊途&rso;这四个字么，历史见证的真谛啊……我看你还是赶紧找个活物吧。

虽然像老子这么优秀的存在确实不多了，但也不是没有……&rdo;钟唯飘到方冬余的旁边，继续叽里呱啦地说道，&ldo;要不我以后溜达的时候顺便帮你物色物色，哎你别不说话……&rdo;他话还没说完，原本坐着的方冬余&ldo;腾&rdo;地就站了起来，转身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

钟唯见此，立刻飘上前，&ldo;喂喂喂，你好歹有点儿礼貌成不？老子话还没说完呢。

&rdo;

方冬余没有一点儿躲闪的意思，钟唯也没有一点儿避让的打算。

在某人的认知里，人鬼相撞最多鬼穿身，而在某鬼的认知里，他连钢筋水泥都能轻轻松松地穿过去，谁还怕你这血肉之躯？！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们俩有些措手不及。

钟唯被方冬余给撞开了……

他在空中轻飘飘地摇晃了几下之后才慢慢稳住身形，一脸惊骇地看向方冬余。

后者惊讶的程度虽然比不上前者，却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于是他们就这么默默地互瞪了几秒。

&ldo;难……不成老子成实体了？&rdo;钟唯喃喃道，他连忙飘向墙面，轻颤着伸出手摸向墙面……当手越过墙面之后，他原先燃起的些许期待瞬间灰飞烟灭，果然哪，死都死了，哪还有可能触碰这个世界的东西……他早已经……脱离这个世界的范畴了……但是……刚刚自己明明被撞飞了来着……

钟唯用大拇指蹭了蹭下巴，他转过身，飘至方冬余面前，慢慢伸出手，而后&ldo;啪&rdo;的一声脆响，他的手掌已经贴上了方冬余的面颊。

&ldo;呵……活人哪……真是太怀念……&rdo;

方冬余任着钟唯的巴掌贴着不下来，&ldo;这话有点儿惊悚。

&rdo;

&ldo;你体谅体谅，老子都死两年多了，今儿个第一次摸到实物，太感动了。

&rdo;

方冬余努了努嘴，道：&ldo;……请随意。

&rdo;

&ldo;不过实在是太可惜了……&rdo;钟唯仰天长叹一声，&ldo;似乎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东西老子都碰不到，……&rdo;他翻了个跟头，呈现趴伏姿势，似是自言自语道，&ldo;嗯哼……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了……&rdo;

&ldo;……我一直就没搞清状况……&rdo;方冬余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以后ps还是慎用得好，尤其是ps人的时候，不认识的坚决不碰……认识的也要小心使用……ps之前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死活……这回还好是自己喜欢的家伙，如果换成陌生的游魂甲乙丙丁，他保准直接郁闷死……折腾了整整一上午，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方冬余的肠胃才开始不满地叫嚣起来。

他自顾自地跑去厨房寻找可供进食的东西，连带受到&ldo;五米&rdo;限制的钟唯再度&ldo;咻&rdo;了一两下。

&ldo;没……居然连个鸡蛋都没有。

&rdo;

&ldo;饿着，等过几天咱俩就是同类了。

&rdo;

&ldo;……&rdo;

方冬余决定出去买点儿吃的。

出门前，方冬余还有点儿担心透明度100超级真实的钟唯飘荡在半空中会不会引起骚动，但是出门之后，他彻底将悬起的心脏给安抚了下去。

除了他之外，根本没有人能够看得见钟唯。

但是，&ldo;人&rdo;虽然看不见，&ldo;游魂&rdo;却可以……一路上，方冬余不自觉地全身紧绷，冷汗细密地冒了一层，他深吸了几口气，故作镇定地听着身后钟唯和他同类的闲聊声……虽然除了钟唯之外他什么也瞧不见，但真正令他感到心慌的恰恰是这种未知的东西……某人以最快速度买了几包泡面后，直接回了家，身后的钟唯一直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偶尔还会传来嘻嘻哈哈的调笑声，这让某人有些不慡。

回到家后，钟唯率先飘进了屋内，斜斜地躺在半空，滚了几个圈儿，&ldo;没有一点儿线索啊，周围的游魂全都没有相关经验。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