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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a市这几天，是她这些年来唯一一次离开妈妈这么久。

“你已经20岁了，你该有自己的人生。”

王珺皱眉，以为白淼是舍不得离开妈妈。

20岁正是该闯荡的年龄，绑在妈妈身边要一辈子做个宝宝吗？“我妈她有心脏病，我不想她太担心我。”

白淼解释。

王珺沉默，半晌才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你道什么歉，是我没告诉你。”

白淼哑然，随着她们的相处，王珺好像越来越少了那种强势的感觉。

她会向她道歉，会顺着她，会温柔的哄她。

她几乎已经想不起来自己第一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是用怎样清冷的语调骗她说听不懂她说什么，想不起来第一次见面时她是怎样的淡漠骄矜，让她险些误以为她并不打算和自己继续这一段荒诞离奇的梦境奇缘。

“那你的打算呢？”

王珺没纠结这个问题，但心里也觉得不太好办。

她无法指责一个女儿的孝心，即使她根本无法理解母女之间那种感情的牵绊。

她的妈妈给她的记忆，并不好……“我会说服妈妈的，这几年也没见她心脏病犯过。”

白淼也舍不得和女朋友分开。

“嗯。”

王珺扣着白淼的手紧了紧，两人已经进了电梯间，她用另一只手按下26楼，看着偶尔变换的数字，“你有没有考虑过不做幼师，换个别的工作？”

白淼惊讶的看着她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在紧张。

就像……就像当年把她带到那个密室里，在那里向她表露心意之前。

“我不会呀。

初中都没毕业的我只有刚考到手的幼师资格证，除了这个我能做什么呢？”

白淼黯然垂下视线。

难道还和以前一样，当个酒店的服务员，某个小公司的打杂小妹，或是小作坊里的操作工。

“你能自学考到资格证，说明你是有能力的，为什么不试试其他的？我公司缺一个助理，工作内容比较简单，你要不要去试一下？”

王珺不满她这样贬低自己，微微皱眉看向她。

“我可以吗？”

白淼不想利用自己和王珺的关系找工作，那会影响王珺在公司的威慑力。

而且，她连王珺的钱都不愿意花，又怎么会同意去当她的关系户？她知道自己所谓的自尊心有点可笑，甚至可能会伤到王珺，可她并不希望自己成为依附她的寄生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