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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夯到底嫌这师兄丢人,上前拉住杨熙筒,将自己头上戴的御寒貂帽取下,给他的秃脑门带上,然后对周围驻守的禁卫军道:“本官与杨侍中有要事办,劳烦诸位帮忙寻一下他的假髻,寻到了让杨侍中的侍从鼎越,送回他府上便可。”
今日守门的禁卫军统领颔首,以示这事他应下了,恭敬的对杨熙筒与柳夯做了请的手势。
柳夯拉着杨熙筒刚走,在此守宫门的禁卫军们肃正的表情终于龟裂,再也憋不住笑,此起彼伏地笑出声来。
这么一耽搁,柳夯与杨熙筒到盛京郊外江域码头为齐冠首饯行时,临坊先生等人都已经到了。
戚玉寐看到姗姗来迟的杨熙筒与柳夯,奚落齐冠首道:“齐贱人,知道你有多不受待见了吧?”
柳夯纯然笑道:“看来这位戚大郎君很受人待见了?”
耿直的虞沟生哪里听得出柳夯的阴阳怪气,忙道:“错了,二师弟除了受我和师父,还有他父母的待见外,其他人都不待见他。”
戚玉寐:“........”
杨熙筒闻言,毫不客气地放声嘲笑。
眼见几人要打起来,临坊先生抬手拍了杨熙筒脑门一下:“好了,你消停些,别与他人斗嘴了。
不是来送你师弟的吗?”
杨熙筒捂住脑门,恨恨地瞪向齐冠首:“谁是来送他的?我是来看他的下场的!”
齐冠首对杨熙筒执了个歉礼:“这段时日,让师兄担心了。”
“滚。”
杨熙筒送了齐冠首一口唾沫:“谁担心你!”
杨熙筒这话刚落,便有一人如旋风般冲了过来,抬手便给了齐冠首一巴掌。
在场人皆对来人投去视线,虞沟生怒,要过去教训当着她面,胆敢打她师弟巴掌的人,却先一步被思宁道人拉住了。
“师父?”
虞沟生回头看向思宁道人。
思宁道人对她摇了摇头。
齐冠首这几日没少被人打巴掌,心里阈值已经增高,此时一丝情绪变化都无,只是看向来人道:“大师兄。”
这声大师兄一出,齐冠首右脸又挨了一巴掌。
柳夯看向临坊先生,临坊先生知道小弟子是想问什么,点头表示胡书是他通知来的。
杨熙筒反应过来后,鼓掌道:“大师兄打得好!”
思宁道人在一旁长叹了一口气。
戚玉寐在一旁抱臂幸灾乐祸道:“我就说这贱人比我讨人嫌吧?”
齐冠首对戚玉寐的奚落充耳不闻,在受了胡书两巴掌后,郑重也对他行了一个歉礼。
胡书看着齐冠首道:“不接!
这一辈子,不谅!”
齐冠首烟浅的眉微蹙:“是冠首对不住师兄,师兄不谅......是应当的。”
伊莎贝拉在船上看到码头上这一幕,问带军千余护送她回国的将领张卉道:“下面这是在干什么?他们不是来给那齐冠首送行的嘛?怎么打他?”
张卉道:“自然是他欠打了。”
“是吗?”
伊莎贝拉仔细打量之后要辅佐她的人,用蹩脚的官话道:“那看来他在你们这里,很惹人嫌了。
但陛下说他文武双全,可辅佐我为帝,这样聪明的人,却这么惹人嫌........”
“是因为他长得丑吗?”
伊莎贝拉问的很是认真。
张卉一愣,收回看戏的目光,反问伊莎贝拉:“你认真的?”
齐冠首这人,张卉最近听到不少关于他的评价,什么道貌岸然,冷血无情,假仁假义,首鼠两端,贪生怕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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