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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应莲结结巴巴解释:“我只是早上吃多了,如今吃不下。”
奚应芷越发笃定这蜜饯有问题了,眼底也冰冷了几分。
本以为奚应莲虽然肤浅张狂,可本性应当是不坏,却没想到如今她和奚应莲还没有生出深仇,她就如此害自己。
是她错了,她居然还以为可以拉拢这个妹妹。
奚应芷冷冷站起身,“有毒还是无毒,你我争来争去也争不明白,还是请父亲做主吧。
这奚府有人要害她的女儿,我倒要看父亲会不会姑息!”
“等等!
你站住!”
奚应莲忙上去拉扯她,“没有毒,没有毒,你误会了!”
眼看奚应芷还是不信,奚应莲一个箭步冲到小几旁,抓了把蜜饯就往嘴里塞。
一边塞,一边呕吐,却也不敢真吐出来,只好硬生生往肚子里咽。
“二姐姐,我真的没有下毒。”
奚应莲被哽得眼睛都发红了。
眼下,她是真的怕了奚应芷。
虽然她做事还是柔柔弱弱,说话还是软软绵绵,可她就是怕了!
奚应芷狐疑地打量着她,见她真的实打实吃了下去,心中方才升起的怀疑方才消散。
“原来如此。”
她又笑了,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是我误会妹妹了。”
奚应莲猛地点头,讨好地讪笑。
奚应芷便又坐了回去,侧头往蜜饯看去,奚应莲一把超过那包蜜饯掐了口子收到怀里。
“好吃,真好吃,二姐姐,你现下不想吃,便都给我吧。
哪日你想吃了我再去给你买。”
奚应芷正要开口,原本伺候她的大丫鬟绣梅匆匆忙忙入内:
“二姑娘不好了,范嬷嬷被罚跪了,您快去看看吧。”
说着她就站在门口,等着奚应芷起身。
等了好一会也没看见动静,绣梅回头,只看见奚应芷安安稳稳地坐在凳子上,杏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绣梅这两日一直在自己老娘那处躲懒,压根不知道奚应芷已经改头换面,远不可同日而语了。
见状语气里还带了丝火气,“二姑娘您还愣着作甚,这大日头的在院子里的青石砖上跪着,若去晚了伤了腿可怎么好!
将范嬷嬷带过来后奴婢还得去请大夫为她医治,可没那起子功夫来磨蹭。”
她语气跟以往没什么差别,甚至还因为奚应莲在场而收敛了几分,因此她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可奚应莲却莫名觉出毛骨悚然来,甚至缩着脖子往椅子里面坐了坐。
奚应芷还是那副软绵绵的笑模样,看着很好欺负的样子。
“绣梅,昨日你去哪了?一整天都没见人影。”
绣梅没当回事,理直气壮道:“奴婢一个人打点这云芷院太过劳累,偶尔也要歇上一歇。”
奚应芷以手托腮,闲适道:“原来如此,当真是辛苦你了。”
绣梅不耐道:“二姑娘知道我辛苦就少让我操些心,眼下还是快些随我去给范嬷嬷求情吧。”
奚应芷慢条斯理地理了下袖子,缓缓坐直身子,“绣梅,我虽是庶女,却也是府中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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