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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六年七月初十,天下士人云集南阳宛城。
“本以为安乡侯乃是阉宦爪牙,没想到竟有如此大义,却是我等误会了安乡侯了。”
“嘁,不过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罢了。”
“依我看,这不过是邀买人心之举。”
“切,你们这群读书人天天喊诛宦,如今人家安乡侯要诛宦了,你等倒是说起风凉话,也是稀奇啊稀奇。”
“你……!”
“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说起来,你们怕不是因为嫉妒人家安乡侯可以通过诛宦获得巨大的声望吧,哈哈哈哈。”
刚刚的声音继续响起。
“他安乡侯难道不是通过贿赂阉宦才得以封侯的?”
“就是,安乡侯早就是公认的阉党!”
“在人家的地盘上肆意诋毁安乡侯,你们怕不是活腻了吧!”
“……”
此话一出,瞬间那些只会逞口舌之快的读书人便噤声了。
“当真是酸臭之极,还是换个地方看热闹”
。
刚刚一直在嘲讽读书人的壮汉不屑的看了一眼这群读书人,转身离开,去了其他地方围观。
场下热闹非凡,汇聚了不知多少士人庶民。
场上,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开始吧!”
徐泽示意郡丞刘宇,刘公乾颔首,下令让士卒将张让先行押了上来。
张让这位孝灵皇帝的阿公天下人皆知,却少有人有资格见到张常侍本人。
如今被押上台的张让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步履蹒跚,倒是让见过和没见过张让的人都无法辨认。
“安乡侯,这张让披头散发,难以辨认,天下人焉知这是真正的张让?”
“这位说的有理,来人,将张常侍的官服拿来,给张常侍梳洗打扮后再行公审。”
台下议论纷纷,却没有人会往徐泽故意如此优待张让方面想。
随着张让的白发被束起扎好,官服也披在身上,那股因作恶多年的肃杀之气突然从张让身上散发出来。
“是他!
这是张让无疑!”
“我在西园见过,确实是张让此贼!”
台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在那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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