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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3页）

当真就没有看到一丝半点过往的画面么?&rdo;

沈云顾淡淡&ldo;嗯&rdo;了一声，他的思绪被另外的一些事情牵扯。

而贺青的眼眸却变得莫测，稍许沉默之后，贺青突然把目光转向谢柯，轻声道：&ldo;我可能有些事要与你的朋友单独谈谈，少年人，你能先离开一下么。

&rdo;

谢柯微愣，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要单独谈的，但还是点头，乖巧地离开。

等他把门掩上。

整片空间里只剩下贺青和沈云顾。

星夜无声，连风都温柔，像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贺青从墙上跳下，不带丝毫犹豫，直接跪在了土地上，跪在沈云顾跟前。

女子的身躯微有颤抖，那么多年的生命，她对很多事情都已经看淡，但当真实地跪在这样一个人面前时，内心的惶恐依旧没有减少半分。

&ldo;……是您吧。

&rdo;

她磕头于大地，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敢再动。

沈云顾低头看她，声音遥远，&ldo;你怎么猜出来的。

&rdo;

果然……竟然，真的是啊。

莫大的狂喜和不知名的悲凉席卷全身，贺青压抑住情感，道：&ldo;我的不死，是他用生命换来的凤凰神谕，除了您以外，没人能够杀得死我。

而我的后辈告诉我，会有人来了结这一切。

如果是真的，那么那个人，只能是您了。

&rdo;

沈云顾居高临下，语气冷淡：&ldo;这样的?&rdo;

贺青不是狐族人，对凤凰没有如信仰般的尊重，但当年不周山的那一场火给她的震撼太大，到现在，她甚至不敢抬头。

&ldo;我本来是不确信的，直至刚才，您说您在不归境里什么都看不到，我才明白。

不归境本就是神器，不能回溯的记忆，只会是神的记忆。

&rdo;

&ldo;之前多有冒犯，望您恕罪。

&rdo;

&ldo;怪不得。

&rdo;沈云顾轻声笑了一下，浅蓝眼眸冷若冰原，他这一行算是白费了。

贺青一直低着头，看着他一角不染尘埃的雪衣，声音小心翼翼充满惶恐：&ldo;那么，您，您能兑现承诺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