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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刚刚二爷来了,我瞧见他们出去时眼睛都红了。”
“猫哭耗子。”
“是怕往后没有老爷这钱袋子了吧。”
“这话说的,二爷其实人也不坏,没分家前,也为这家出不少力,就说后院的亭台水榭,就是他督工修建的。”
“哟,姐姐这话说的,莫不是也看上二爷了。”
此话一出,诸小妾纷纷奚落。
“那可不美,二爷已经有主了,菁妹妹,你说是不是?”
“呀,菁妹妹,你怎么不说话呢?”
“都这时候还装矜持。”
“还当自己在戏台上,演呢。”
被嘲讽的小妾名艾菁,戏班子出身,长的水灵,身段也像水一样柔弱无骨,只因崔友沃看了她几场戏,便娶回家当妾。
崔友沃换女人如换衣服,艾箐得宠了两个月,很快又有新人进门。
长夜漫漫,深闺寂寞……崔二爷对她热情似火……
艾箐垂头抹泪,她越是这样,其他小妾就越奚落。
也许,连她们自己也分不清这种攻击是出于对崔友沃的忠诚,抑或是对艾菁的嫉妒,嫉妒她深闺有人伴。
难听的话像潮水一样,也涌入了跪在最前排的崔大公子崔朔兴的耳朵。
一边是丧父之痛,一边是丢人的后宅阴私,少年极力忍耐,握掌成拳,指节都泛了白。
“都在胡言乱语什么!”
谢娴刚刚在偏厅招待了崔家同族长辈,刚回来就听见这些,不由怒喝。
“尤其是你,郑良玉,孩子们还小,你说这些难堪话,叫孩子们听去了,他们该怎么想!”
被唤作郑良玉的小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冷哼一声,“嘴长在我脸上,我爱说什么便说什么,你管不着!”
谢娴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郑良玉,平日我管不了你,今日我倒要管管!”
“老爷都走了,你凭什么管我!
我乃荥阳郑氏,若不是比你晚进门,崔家主母本该是我!”
她压根不把谢娴这当家主母放在眼里,平日也是小妾中最刺头的一个,原因无她,荥阳郑氏是和清河崔氏齐名的名门世家。
谢娴暴怒,上前就是一个大巴掌。
这巴掌打得突然,出乎所有人意料。
后宅女子争斗都是斗心机斗手段,何曾亲自下场打人的。
郑良玉愣了愣,脸上火辣辣地疼,她“啊”
地大叫一声,也扑向谢娴。
这是诸人都反应过来,纷纷拉住郑良玉。
郑良玉动弹不得,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谢娴鼻子骂:“你算什么东西,你敢打我!”
谢娴回骂:“你又算什么东西,明日,明日我就将你逐出崔府!”
这灵是守不下去了,崔朔兴站出来,拉住了母亲,生怕她再说出些有失得体的话。
郑良玉双眼通红,“走就走,我才不稀罕!
我与老爷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当年崔家本就属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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