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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宋凝认出了女子，正是含霜。

她低垂眼眸，不见其中喜怒哀乐，全把自己的情绪装在那曲子中。

楼下围上了一圈人，可宋凝都没有注意，只是呆呆的看着唱着歌的含霜。

小云在旁边拉了拉宋凝的袖子，特意压低声音对她说道：&ldo;小姐，我们走吧！

这里、这里不适合我们呆。

&rdo;

宋凝没将她的话听进去，依然仰着头，望着楼上的含霜。

含霜蓦然抬眸，恰巧与宋凝的视线撞上，她微微一愣，紧接着朝她苦涩的一笑。

这一笑，比上次离别时更加苦涩了些。

&ldo;小姐！

小姐！

我们走吧！

&rdo;

小云的声音焦急起来，用力的晃了两下她的胳膊，宋凝这才缓过神来，疑惑的看向小云：&ldo;怎么了？&rdo;

&ldo;小姐，这里不适合我们呆，我们走吧。

&rdo;

&ldo;这里怎么不适合我们呆了？&rdo;

小云脸上一阵窘迫，看了看四周的人，最后凑到宋凝耳边悄声说道：&ldo;这是青楼啊！

&rdo;

宋凝一愣，这才看向这楼挂着的匾额。

暖红楼。

门前站着的三四个女人，都在搔首弄姿，挥着手中的帕子招揽着客人。

宋凝再抬头看向含霜时，露出了震惊之色。

她是暖红楼的人。

似是看出宋凝知道了她的身份，含霜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敛取眸光，不再看她，低头吟唱，声音越发凄婉。

宋凝就呆怔着被小云牵着离开了那里，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ldo;姐姐这两个字我担不起。

&rdo;

现在再回想含霜所说的话，宋凝忽地明白了，她不是因为讨厌自己才说的，而是她自己讨厌自己，才会说出那般话。

见她半天没回过神来，小云停了下来，担忧地问道：&ldo;小姐，你怎么了？&rdo;

宋凝眉头微蹙，很哀愁的模样，许久轻声朝小云说道：&ldo;小云，含霜姐姐为什么会在那里？&rdo;

小云怔了一下，想起坐在矮楼之上弹奏琵琶的女子，小云叹了口气：&ldo;小姐，在那里的原因可以有很多种，但无论是哪种都与您无任何关系，她与您有云泥之别，那种人小姐还是少接触为妙。

&rdo;

&ldo;那她在那里的原因之一，是不是也有身不由己。

&rdo;宋凝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