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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脚瘫软地跌坐在地上,双手抚着脖子忍不住剧烈的咳嗽。
马绍仁看了眼阮玉薇和陆大人,这已经第二次看到这样的一幕了。
陆让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慢慢攥紧自己的拳头,手背青筋暴起,指关节甚至听到了“咔咔”
的声音,这力道足以折断她的脖子,可刚刚……
程雪松将阮玉薇扶了起来,他看向陆让,“陆大人主管刑案,查案是你职责,但是你不能认为谁和死者接触了都是嫌犯吧!”
“这个男人手臂结实,年纪也是二十上下的小伙子,手上的伤也是挣扎间所为,阮娘子哪里来的力量与之抗衡?”
“更何况,我已经说了,人还是阮娘子送来的。”
程雪松爱财,脾气还不小,行医也是任性妄为,却也看不惯恃强凌弱。
他搀扶着阮玉薇胳膊,“走,这里与你无关。”
阮玉薇被程雪松搀下二楼,医馆的门已经被关上了,今日发生命案不宜再收诊。
程雪松看着她脖子上青紫的痕迹,轻轻哼了一声,“早就听闻陆阎罗的恶名,还觉得是他仇家传出来的。”
“现在看来,名不虚传。”
阮玉薇沙哑着嗓音轻声咳嗽了一下,“多谢程大夫,不然我可能就是今天第二桩命案了。”
程雪松,“程心,把雪肌膏拿来。”
从大堂中间的几个药柜中走出一个身穿白衫的姑娘,发丝尽数束在头顶,只簪了一根木簪在头顶束发。
她看了一眼两人后,提着裙摆就去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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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松斜靠在太师椅上,那股懒懒的邪气又上来了,“阮娘子,这雪肌膏可是我给宫里的娘娘们配的,这本公子可得收银子了。”
阮玉薇摸了摸脖子,没有破皮,估计也就是青了些,“宫里的东西给我用就浪费了,程大夫给我开点儿活血化瘀的药就成。”
程雪松啧啧了两声,“怎么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给我。”
阮玉薇想到,程雪松已经几次说要给她治病了,“程大夫,你是觉得我有什么疑难杂症?”
程雪松伸出食指点了点,一脸的你终于上道了的表情,“诶,说到点子上了,不过你这还不是疑难杂症,是毒。”
阮玉薇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后才开口继续道,“程大夫弄错了,我要中毒,可不能坐在你的面前,早就一捧黄土埋了。”
程雪松伸出手指,“手腕。”
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阮玉薇配合地伸出手让他研究。
程雪松伸出三根手指搭上她的脉搏,“就是奇,前所未见,不然本公子才不会花这么大代价,白治两个人,还搭上一盒雪肌膏。”
阮玉薇,“程大夫,我是钦州人,一直随母生活,一个月前才来京城,除了陆大人,也无与人结怨,若真中毒,你问陆大人去更可靠。”
程雪松的眉头越来越深,他缓缓摇了摇头,“你这毒,积年累月,绝非近日之事。”
“更为奇怪的是,明明已经深及肺腑,你却看起来康健如常。”
阮玉薇还是不信她中毒了,“程大夫别开玩笑……”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她张着嘴突然想到了儿时的一件事。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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