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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妄听人言？&rdo;顾太后冷笑一声：&ldo;你自己若行的端做得正，旁人会平白无故的冤枉你么？那平远侯乃是哀家亲侄，承袭先帝御赐爵位，兼辅国将军，当年殿试名列一甲探花，向来才学出众，知书识礼，你却不知羞耻，趁机引诱于他，还敢不承认！

&rdo;

高暧只觉这话可笑之极，不值一驳：&ldo;母后说云和行止不端，有何人为证？便叫她出来，再与云和、平远侯三面对质，便知究竟了。

&rdo;

顾太后竖着眉，仍旧冷笑道：&ldo;如此见不得光的肮脏事，别人都避之犹恐不及，你却还想当面对质，果然是不知羞耻。

呵，只可惜平远侯面嫩，此刻早已走了，才不会与你再见。

也罢，既然抵死不认，非要将丑事说出来，那哀家也不必再替你遮掩了，秋云！

&rdo;

&ldo;奴婢在。

&rdo;

一名宫女撩帘而入，趋步来到近前。

&ldo;你将方才所见之事再说一遍与她听，不用避讳。

&rdo;顾太后气哼哼的伸手一指，随即抓起几上的茶盏拂了起来，盛怒之下自然加了几分力道，只将那盏儿刮得锵锵作响。

&ldo;是，太后。

&rdo;

那宫女蹲身行了一礼，便转向高暧，面带嘲讽，毫无谦卑的直面着她道：&ldo;奴婢方才奉懿旨去请平远侯过来见驾，刚到偏厅外，就听公主与平远侯叙话，说的尽是些清修如何寂寞的事。

奴婢觉得奇怪，便在门前瞧了瞧，见公主嘤嘤泣泣，尽做些媚态，平远侯起身欲走，却被拉着不放。

哦，对了，公主好像还邀平远侯同去游览东都白马寺呢。

&rdo;

高暧见她说话时目光闪烁，但这些无中生有的污蔑之词从口中说出来竟是平顺无比，就好像真的亲眼见到了似的，根本不容置疑。

她心中像憋了口气，怎么也压不住，双目冷冷地直视着对方：&ldo;你敢对天发誓，所言句句是真么？&rdo;

那宫女脸上一滞，旋即有些不自然的抽了抽唇角，挺着脖子道：&ldo;公主是千斤之体，怎敢冒犯？奴婢只是照太后吩咐据实而言，又不曾有什么过错，为何不敢对天发誓？&rdo;

她说着，瞥眼望了望顾太后，便举手过头道：&ldo;苍天在上，奴婢方才所言若有半句不实，便教……教我终身受苦，不得好报。

&rdo;

高暧轻轻一笑，双手合十道：&ldo;招果为因，克获为果，因果循环，诚不所欺，但愿你记住今日的话，待到受苦时，莫要悲叹。

&rdo;

那宫女尚未答话，便听&ldo;砰&rdo;的一声，顾太后猛地将手中茶盏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半盏茶水溅出来，顷刻间打湿了高暧的裙摆。

&ldo;放肆！

你这番指桑骂槐的言语，当哀家听不出么？明明有人证在此，却还嘴硬不认，果然性子做派都像慕妃那贱人，一般的阴险妖媚，不知半点廉耻！

&rdo;

高暧听她疾言厉色，竟辱及生母，饶是清修了十几年，早已定了心性，此刻也忍不住忿怒，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中，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定了定神，咬唇道：&ldo;太后母仪天下，怎可用这等污言秽语辱及云和的母妃？我虽说并未长在宫中，但也知礼义廉耻，所谓引诱平远侯一事纯属污蔑，还请太后明鉴，还云和一个公道。

&rdo;

顾太后那张脸早已胀得铁青，听了这话不禁更怒，厉声喝道：&ldo;好个云和！

你行止不端在先，如今还敢出言顶撞哀家，全无半点人子模样，我朝向来以孝义为先，怎么宫中竟出了你这等不肖之人，来啊，给哀家掌她的嘴！

&rdo;

旁边那宫女像是也没想到，愣了一下才慌忙应了声，一步步走向高暧，但目光却垂着，不敢看过来。

高暧浑身颤抖，手脚冰冷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