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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阳回瞪他一眼,快步走在他前面道,“我现在相信了,总行了?”
蔺萧安一顿,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看着孟阳慢下来的脚步,刚毅冷硬的面容柔和了下来,“孟阳。”
孟阳停下脚步。
“搬回来吧,寺庙里念经听得我头疼。”
孟阳心中一热,他们别扭了十五年,从青丝到白发,错过了彼此很多,也是该放下了,可在看见不远处荡起的秋千时,那一抹白裙让她又冷静下来,“萧安,我们之间不只有凤来,还有筱筱,十五年啊,出事时她才只有六岁,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你我欠她的太多了......”
蔺萧安闻言,心中顿时生出一块大石头,压得他浑身不舒服,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和孟阳为了这件事已经互相折磨了十五年,现在误会解除了,沈时筱也还活着,难道他二人还要一辈子活着愧疚中吗?
可孟阳说得也对,即便他是中了毒,但是辜负好友托付是事实,没有接到沈时筱是事实,让她一个人在外流浪了十五年也是事实,这一切终归都是由他引起来.....
“孟阳,错是我犯下的,偿还也应当由我一人来承担,只是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去弥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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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阳回头,看见蔺萧安昔日英俊的面容上个已有了岁月侵蚀的痕迹,心头疼了疼,“等我确定她余生会幸福后,自然会搬回来。”
余生幸福......
蔺萧安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他高深莫测地瞧着远处那两人,眯了眯眼,臭小子,你一个人的幸福,也关乎到你爹妈的幸福了,还不赶紧给力点,摘得佳人芳心!
蔺萧安为了自己晚年的幸福,想到的第一个办法就是英雄救美,奈何江陵城中治安极好,硬是没制造成危险,而且自家儿子两鬓比自己都白,他还担心真把儿子给折了。
想来想去,蔺萧安决定就以蔺淮言的白发做文章,他特意让人支开蔺淮言招来沈初。
经过几日的相处,沈初在蔺萧安面前没那么拘谨,落落大方地入座问道:“凌王,找我有事吗?”
蔺萧安一副难掩悲痛的样子,对沈初道:“是为了言儿。”
沈初眼睛一圆,关心道:“大人怎么了?”
蔺萧安被那双干净纯粹的眸子看得心里一虚,移开目光落在屋外道:“言儿上次在流云山庄受了很重的内伤。”
沈初点头,她探过蔺淮言的脉象,确实是重伤未愈。
“顾神医说言儿落下了病根,好不了了,以后都没办法再恢复功力,甚至还会越来越严重,过不了多久头发都会变白,说不定会折寿......”
沈初听得一愣,心里不畅快道:“凌王为何要诅咒少卿?”
蔺萧安怔住了,眉头不自觉地隆起,“我怎么会诅咒自己的儿子?这是顾神医......”
沈初愤愤道:“顾云和这样说,只能说明她医术不精。
我探过少卿的脉象,少卿虽然还未痊愈,但是内伤已经稳住,我有信心,只要再疗养一段时间,白发也能养回乌黑。”
这段时日,她一直在思索复健的法子,绝对不会让蔺淮言落下病根。
蔺萧安像吞了根鱼刺样,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神色复杂地投去一个小心翼翼的眼神,“你娘......教你医术了?”
怪了。
沈初感觉凌王似乎不希望她会医术般,杏眸里满是疑惑,“娘亲把所学都教给了我呀。”
蔺萧安顿时老脸一红,他想的什么破主意,这可是叶依澜的女儿啊,竟然在她面前提病情,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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