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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必吧。”
鹿儿拽着温鸾的胳膊轻轻摇晃道:“世子夫人您听说没有,这两年大旱,处处都不景气,朝廷想了不少法子填充国库。
有人说,妇人女子也可以用银子捐诰命呢。”
“有这样的好事?”
温鸾心念一动。
她手里如今有银子不假,但无权无势,往后的日子只怕也未必就那么痛快。
所以若是真能捐个诰命,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得多少银子啊?”
“据说正三品的诰命是三万两银子。”
“正三品……世子夫人的诰命便是正三品。
所以如果我能捐到正三品的诰命,那就可以和柳云湄平起平坐了。
这样的话,不就不用对她卑躬屈膝了?”
温鸾心里一喜。
其实她一直心里就有这个担忧,这个世道,光有银子是没用的,还得有权势。
所以如果鹿儿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方法的确可以保证自己往后的日子真正平安顺遂。
想到这里,她掰着手指头算计道:“除掉日常花销的,如今我们手里还剩两万两银子……鹿儿,把我最新写好的话本送到书掌柜那去吧。”
鹿儿点点头答应下来,又想起平煦的事,忍不住问道:“世子夫人你有没有想过,平煦公子其实有可能借着这个机会逃走呢。
反正都被府衙通缉了,还在意身契做什么。
所以他若不想做被豢养的俊奴的话……”
“他走了也好。”
温鸾轻声打断了她的话,慢慢道:“他若不回来,我便烧了那张卖身契,成全他的自由。”
夏日的风带来温鸾娇美柔软的声音,宛如一片白云凝露化落朵朵海棠花上。
与这边岁月静好相反的,是柳云湄在西斋书房里止不住地啜泣声。
就连双福在门前,也忍不住扼腕摇头。
“世子爷的书房一向肃静,何曾有人敢在这哭哭啼啼。
何况外头还有两位大臣等着呢,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房里,顾景曜却没有半点抱怨,而是静静听着柳云湄的哭诉。
直到她哭得一双眼如桃子一般红肿,又恹恹冲着他埋怨。
“景曜,你说句话呀,她到底什么意思,你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怕那个登徒子去找她?你就这般在乎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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