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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妹从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慌。
她背对着灯光,对着在昏黄灯光下映出一个又一个重影的楼梯间喊道,“心贞,心贞。”
没有人回答她。
回答她的只是一圈又一圈地回声。
李丽妹咬了咬牙,花白的头发和眼里浑浊的泪水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莹润的光泽。
李丽妹佝偻的身影仿佛又矮了几分。
“心贞,你在家里吗?你在家里你应我一声好吗?我,我,我害怕。”
李丽妹一个晚上没睡觉,半夜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门边有什么动静。
是不是有小偷在撬锁?李丽妹的心整个都提了起来。
跟着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要是真有小偷,她和徐成良两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岂不是只有任人搓圆捏瘪的份?
李丽妹越想越害怕,她抓住徐成良的手,心里百稍稍觉得有些安慰。
不锈钢的大门是最严实的,锁事不可能从外面被人撬开的。
李丽妹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到了后半夜,李丽妹迷迷糊糊之间又听到几声鸟叫。
这什么鸟。
真是讨厌?哪里有半夜叫个不停,吵人睡觉的?
李丽妹轻声抱怨了一句,随即意识如冰雪般清醒。
这鸟叫声,好像是乌鸦的叫声。
乌鸦在民间被认为是死亡使者。
李丽妹如醍醐灌顶,心里一惊,然后急忙转身伸手去探徐成良的鼻息。
唯一令她感到安慰的是,徐成良的鼻息悠远绵长。
只是这样一来,李丽妹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睁着一双眼睛,直到天明。
徐夏凤听完李丽妹断断续续的陈述,心头一阵火起。
她既愤怒于曹心贞的不辞而别,又自责于当李丽妹害怕彷徨的时候她不能守护在她身边。
“妈,嫂子到哪里来了?她有没有打电话给你?如果她打电话给你,你就告诉她,马上回去,早不然永远别回这个家。”
徐夏凤说着,气的手脚发抖。
李丽妹长叹一声,“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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