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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我知道他想听什么。

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拒绝回答。

&ldo;我爱你。

&rdo;我说。

&ldo;再说一遍。

&rdo;

&ldo;我爱你。

&rdo;

他沉默了一会儿，在沉默里更加收紧手臂。

我有点担心他的伤，但他按住我的脑袋，接着将嘴唇贴近我耳边。

有一个很短暂的瞬间，我有一个极大的错觉；我以为他哭了。

可实际上他只是深呼吸，开口时气息很稳、声音很平静；想哭的人是不会这么平静的。

&ldo;我也爱你。

&rdo;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低，&ldo;但是露娜，我们都更爱自己。

我们就是这么自私的人。

你或者我，都是把自己看得最重的人。

&rdo;

他是对的。

即便当时我还什么都没想起来，我也能够听懂他的意思。

表面上看我们的矛盾源自xanx的任性和残酷，但实际上，正是斯夸罗选择了他；就像我也选择了自己的人生该如何度过一样。

从始至终，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除了我们自己，别无其他。

他的头发上还留着白天洗发水的香味。

那是我在医院门口便利店买的，是最近半年我常用的一款。

到现在，那些平庸的香气还留在他漂亮的头发上，等到了明天，它们一定就全部散去，如同从未出现那样。

&ldo;……我敢打赌，这一定是你说过最有哲理的话。

&rdo;我觉得这时候该笑一下，所以就笑了，&ldo;那么，我们达成协议了？&rdo;

斯夸罗稍稍拉远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灰蓝色的眼球宛如两点凝固的光，又像两道隐而不发、却随时可能出鞘的剑芒。

他本来是面无表情的，突然他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