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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的棉球在玻璃罐内快速旋转几圈,抽干氧气后,被盛屿又稳又准地扣在佟言另一侧的肩膀上!
胡蝶磆高扬,像是烧伤的羽翼,不得振翅而飞。
佟言骤然反身,用力握住盛屿拿着长钳的手腕,过了烈酒的嗓音嘶哑,怒道:“刚刚换鞋的时候,是你一再撩拨,我说得很清楚我想睡你,盛总也好,阿山也好,难道你们都聋了!”
盛屿用另一只手摸了根烟送到嘴里,香烟过火,抛了打火机,一吞一吐,眼底拢了一层暗光:“就你,也配睡我?”
佟言呼吸一滞,握着那截腕子的手背青筋凸起。
盛屿凑近,仔细打量他脸上的神色,说出的话像刀刃一般刻薄:“你现在喜欢的不是阎野吗?刚刚不还酒后吐了真言吗?心里想着别人,却想睡我,佟老师是文化人,像您这种人应该配一首什么诗?”
佟言手上的力道一松,脸色有些发白。
盛屿腕子向下一压,破开他的手,随意又拿起了一只玻璃罐,在手里掂了掂:“其实也不奇怪,佟老师算得上惯犯,上次不也是边与赵允升谈恋爱边馋我这块肥肉?”
点燃的酒精棉在罐口转了几圈,盛屿将佟言向自己身前用力一拉,反手将罐子扣在男人褙上:“佟言,你自己说你他妈配吗?!”
话音落后,时间好像静止了,龛匣内的长香燃尽,余袅的轻烟也散了。
佟言忽然觉得,那只夹着酒精棉被盛屿手持的长钳,好像在自己的?骵中转动了几圈,将所有的氧气都消耗殆尽了,不然自己的心为何这样空,又压得那样緊,緊得如此疼痛。
好半晌,他轻声问:“你觉得我对你的感情不真?”
盛屿送离目光,含着烟:“一共就那么短短几天,能有几分真?”
佟言像被背后轻微的烵熱感点燃,沉声反驳:“短怎么了?那几天哪个方面没有满足你?”
盛屿微微蹙眉:“佟言,你他妈开什么簧腔?”
佟言五官清俊,平常漠然疏淡,此时发怒,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你问我配不配睡你?我是不配!
但我也睡了,而且很多次!
你再怎样不甘,身上也打着我佟言的烙印!”
盛屿看佟言就像在看一只发飙的大鹅,他箍住佟言的脖子,发狠道:“烙印?佟老师还想打多少烙印,下一个是阎野吗?”
“是又怎样?”
盛屿忽然轻声笑:“阎野会给你睡?给你这个只能躺着的纯睡?”
男人口旁的香烟被修长的手指夹走,佟言松松地咬着濕糯的烟蒂:“我连你都睡了,他为什么不行?你不是想听诗吗?满足你,有志者事竟成。”
无视盛屿莫测的目光,佟言拿起衬衫往?上穿,套了一只袖子才想起了背后的三只玻璃罐。
穿不上的依服,就像寻不到的遮羞布,彻底点燃了佟言,伤心、愤懑的情绪如同小岛拍打岩石的怒浪,将他那点仅存的理智彻底摧溃。
一甩衬衫,佟言摘了烟一把拉住盛屿的衣领:“知道什么是有志者事竟成吗?就是今天我睡定你了!”
盛屿轻嗤,一脸怜悯,手伸到佟言背后卸了玻璃罐:“时间到了,可佟老师的酒还没醒……”
忽然一暖,又痛。
盛屿低头,视线落在那只执笔擎书的手上。
佟言凑近一步,与盛屿靠得极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家养生中心做按摩师,但一定有避人耳目的原因,而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盛屿沉目:“你威胁我?”
“威胁。”
佟言点点头,“我是渣男,惯犯,不差这点罪名。”
盛屿生了张攻击性很强的脸,目光盯着某人时,压迫感令人心悸:“看来今天佟老师是想用强?”
佟言别开眼,只应了一声“嗯”
。
“为了保住我的秘密,看来我只能让佟哥尽兴了。”
盛屿拽着大鹅的脖子将他甩到茶台边的矮凳上,“坐好,我请你喝杯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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