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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能吃!”
胤祥笑嘻嘻地要把那蚱蜢往嘴里放,结果被嬷嬷捉住了手。
他手一松,那蚱蜢就落在炕上,往角落里一蹦,不知躲哪儿去了。
九儿终于忍不住大哭:“额娘,我不要在这里待了!
哇——”
“嘶——”
胤祚伸手捂住了耳朵,跟四哥对视一眼,这一屋三个孩子,真是太可怕了。
绣瑜最终哭笑不得地听奶嬷嬷汇报,两位格格抢着跟弟弟玩,一个要弹琴给弟弟听,一个要拉着弟弟玩蛐蛐,阳春白雪跟下里巴人谁也不肯让谁,非要凑到一起,亏得胤祥天生的脾气好。
“好了,日后单数的日子九儿带着弟弟玩,瑚图玲阿要想加入也行,但是玩什么就得听姐姐的,不许吵架哭闹!
双数的日子就反过来!”
绣瑜干脆利落地分配了小十三的归属权,回到正殿来,歇在炕上。
胤祚狗腿地过来给她捶腿:“额娘,辛苦了。
儿子们以后一定好好教导妹妹们,少叫额娘操心。”
绣瑜一指点在他额上:“六阿哥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前儿是谁要看猫是怎么捉老鼠的,偷偷从我这里抱了猫去,非要奥利奥抓老鼠吃?而且你那是仓鼠啊!
仓鼠!”
“额娘——”
胤祚抱着她的腿蹭蹭,自以为不着痕迹地给胤禛使眼色。
“嗯?”
绣瑜立马警觉地问,“你们又有什么坏主意,老四?”
这两兄弟这些年配合默契,每每有事求她,套路永远是胤祚先开口胡搅蛮缠地提出要求,胤禛在旁不着痕迹地补充一两句精要的话,增强合理性和通过率。
故而绣瑜一开口就擒贼先擒王。
胤禛被额娘点名,只好坦白:“临近年关,儿子们听说舅舅从边关回来了......”
胤祚迫不及待地说:“而且儿子小太监们说,每年冬月里京城北边西河子道有闹市,常有胡商前来贩卖各种皮毛杂货......”
前朝的动荡刚平息没多久,康熙忙着,裕亲王被胤祚纠缠许久也没空搭理他们。
幼年的皇子想要出宫,就只有去舅家了。
“不成!”
绣瑜断然拒绝,“西河子道口那里鱼龙混杂,蒙古人罗刹人西洋人都在那里做生意,若出了岔子可怎么好?”
胤祚顿时泄气,额娘一向说一不二,她说不成的事就一定是不成了。
果然,绣瑜已经在吩咐厨房摆饭,叫几个孩子上来吃饭了。
永和宫新来的小宫女萍儿用小铜盆子端了水上来,高高地捧到两个阿哥面前:“四爷,请净手。”
自从那年胤祚出事,永和宫洗脸洗手的水都换了无味的药材来。
可今儿胤祚把手泡在水里的时候,却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他揉了揉鼻子,拘起一捧水闻了闻,最终把目光定在了萍儿头上那朵藕荷色的小花上。
“这是什么花,倒挺好看的。”
萍儿愣了一下,忙回:“此花名为小盏菊,只是寻常品种罢了。”
胤禛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他随意扫了一眼穿天蓝宫装的萍儿,倒还算入眼,随口赞道:“花型如兰,香气淡雅,虽然只是寻常品种,但总比那些碗口大的菊花插满头的要强多了。”
萍儿心内狂喜,脸上红霞晕染,不由自主放轻了声音:“谢四爷夸奖。”
胤祚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宫女平时打扮以稳重端庄为主,不到过节花儿粉儿不许上身。
听说荣额娘已经赐了两个贴身宫女给三哥,难不成......他下意识偏头去看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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