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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4页）

他不知如何下手。

恼急之中拳头触了儿子的背，瘦弱的身腔里发出可怕的咚咚的声音。

儿子跌进过厅，没有哭，好半天才爬起来，眼泪白花花闪光就是不往下掉。

&ldo;叛徒！

&rdo;小磊仇恨地望着姐姐，&ldo;你答应不告诉爸爸，你答应了！

&rdo;

小玲脸涨得通红，吓得不知所措。

妻子把小磊揽到怀里，不满而又胆怯地看了看周兆路。

&ldo;妈，你们答应了不告诉他……&rdo;

儿子终于放声大哭，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妈妈怀里摇来摇去。

他一定非常伤心。

全家都被这伤心的气氛笼罩了。

周兆路有点儿后悔，他不敢看他们。

夜里他感到了妻子的焦虑。

她的体贴很小心，怕惹他生气似的。

&ldo;你今天怎么啦？你心里一定有什么不痛快的事……&rdo;

&ldo;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不严厉些怎么行，要让他记住这次教训。

&rdo;

&ldo;你过去不这样，太突然了，别说孩子……我也受不了……&rdo;

&ldo;原谅我，我太激动了。

&rdo;

&ldo;是不是单位出了什么事？&rdo;

&ldo;没有。

&rdo;

&ldo;和上级闹矛盾了吧？&rdo;

&ldo;怎么会。

&rdo;

&ldo;和同事们处得怎么样？你一向是很随和的，大家不是挺喜欢你吗，你说过……&rdo;

&ldo;没有任何问题，你放心吧，用不着为我担心，真的！

我干得很好……&rdo;

&ldo;那我心里就踏实了。

&rdo;

&ldo;睡吧，明天我找个机会向孩子们道歉，小磊会恨我吗？&rdo;

&ldo;不会的，他可能要怕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