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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轻那双清澈的眸中再度蓄了泪,大约是觉得丢人,最后哭着跑走。
白年笑嘻嘻追了上去:“小轻轻,刚刚那句话,我还没听够呢!
再多说几遍啊!”
而唐月环顾四周,蹙眉问道:“太子呢?”
身边的花吟连忙答道:“殿下去见皇帝陛下了。”
唐月又望了一眼远处追逐吵闹的白年和幕轻,唇角浮起一抹会心的微笑:“走,咱们去找太子殿下。”
等到了幕北寒的宫殿,里面的墙壁上仍旧挂满了那个少女的画像,一颦一笑,倾国倾城。
幕北寒正站在书桌前临摹一副画像,窗台上搁着一对还为点过的龙凤喜烛。
唐月行过礼,幕北寒却淡淡道:“太子去了樱岛,去那里找他。”
“是。”
唐月态度极为恭敬。
只是临转身前,她终是忍不住,望了眼满墙画像,又认真地看向幕北寒无可挑剔的侧脸,轻声道,“父皇经历过很多,我和殿下都未经历过的事。
父皇也曾遇到过刻骨铭心的心爱女子,那么敢问父皇,爱情,到底是什么?”
幕北寒的笔尖顿住,一双桃花眼透过那洁白宣纸,仿佛又回到那个三月春光、草长莺飞的奉京城。
过去的一幕幕,再度浮现在眼前。
“所谓爱情,便是可以为了那个人生,可以为了那个人死。
全部的欢喜和悲伤,都只系在那一人间。
而爱情相对应的,是珍惜,珍惜眼前人。”
他声音淡漠,浸润着岁月的沧桑。
唐月驻足良久,最后微微颔首:“臣媳受教了。”
说罢,转过身,带着花吟,离开了这里。
北幕雪城,七月晴光正好。
唐月坐在一叶扁舟上,远远看去,湖面中心有一座小岛,岛上种着一棵巨大无比的樱花树。
此时,樱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
那个一袭白衣的男人,负手站在樱花树下,正对她翩然浅笑。
她回了他一个微笑,两人眼中,倒映着彼此,倒映着彼此的幸福。
这样,就很好。
【后面还有三颗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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