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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入周公馆后的几日里,周竞派了些人将沉清荷的东西从沉宅搬了过来,又遣了两个丫头陪沉清荷上街置办些新物件,生活好不愉快。
都说新婚燕尔,刚结婚的人总是爱腻在一块才能体现夫妻之间的亲密无间,但周竞达沉清荷搬入周公馆后便忙于公务,脚不沾地,常常深夜才回,周竞倒是想与沉清荷做些什么,但每每他想进入沉清荷的花穴时,他竟有些于心不忍。
大抵是沉清荷的睡颜宛若仙子,他实在是舍不得在此刻惊扰她的美梦。
一转眼的功夫便到了暮春。
沪城的尾春已有了些初夏的影子,天气虽称不上炎热,但若穿着春装是要起些汗的。
今日天气尚好,沉清荷估摸着有些时日没去布庄定成衣了,于是唤了周竞遣来的丫头帮自己更衣准备出门。
出门之时恰好遇到彻夜未归的周竞。
周竞下眼乌青,眼白处还有着些血丝,看来是昨夜处理公务太过劳累,彻夜未眠。
沉清荷说不清楚自己现下对周竞是何种感觉,她知晓自己在那两日对周竞的身体有多沉迷,可偏偏就是这样迷醉让她不敢承认自己迷恋周竞的身体。
她私心里觉得自己放浪不堪,不然怎会沉迷一个自己从未接触过的人的身体上呢?
沉清荷心里也是清楚的,自己的这种沉迷并不是喜欢。
可喜欢又是什么呢?
过去的十余年她从未产生过“喜欢”
这种情感。
“夫人这是要打哪儿去?”
周竞揽住沉清荷的细腰轻轻一掐,压着疲惫问。
沉清荷今日穿了件全开襟旗袍,旗袍通体是浅黄色,晨时的日光落在衣服上还能看见衣料上的暗纹。
盘扣镶了几颗硕大的珍珠,就连收角的针线也掺了些金丝,可见其价值不菲。
尽管两人日日同房,可沉清荷还是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如此亲昵,她将手放在周竞粗砺的右手上想将它往外撇去,却没想到周竞抽身掐了她的屁股一把。
沉清荷顿时扭头看向仆人,这些人好似懂没看见周竞的动作,脸上并无异样。
沉清荷清了清嗓子:“我去布庄定些成衣,要入夏了,昨年的衣服做的有些老成,不够好看了。”
“那我陪夫人去,可好?”
“你陪我?”
周竞点了点头:“嗯。”
沉清荷不知为何笑了一下:“不休息了么?不是一晚没睡?”
“方才在车上眯了一小会儿,不碍……”
周竞忽得想起些什么,“夫人这是怕我睡不够累死在外头,还是怕自己当小寡妇?”
沉清荷这才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实在不像是自己的语气,反倒是有些调情的味道在里面。
况且,周竞说的这两个担忧有什么区别?只要周竞死了,她就是小寡妇,跟累不累死有什么关系?
她有些恼,推开了周竞然后嗔怪道:“我可没有,你休要胡说。”
“那夫人这便是真的在关心我了,想来夫人是真的倾心于我了。”
“……还去不去布庄了?”
沉清荷不愿与周竞多说些什么,横竖都是他有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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