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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雨这才笑了笑,说:“活了很久,应该算是寿终正寝。
它死得很安静,平时一般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那天却趴在我手边趴了一个下午,然后妈妈下班,它又去和妈妈打了个招呼,才走回自己窝里,闭上眼睛,就再也没睁开。”
她很克制,但也是真的很想念那只猫。
曲竹:抱一下?”
季薄雨:“我自己抱过了,不过竹子要是想的话,可以再抱一下。”
曲竹上去和她拥抱了一下,很快松开手。
她四处看了看,想转移话题:“林知微人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
季薄雨:“姐姐说不放心越越,去找她了。”
曲竹:“那我就跟你待在这,咱们还是挺安全的,毕竟在操场上这么多人看着。”
比赛开始前,升旗台下,有固定的室内场地热身。
季薄雨活动手脚,在曲竹监督下拉伸完毕。
外面不断来人,很多运动鞋进来又离开,与地面摩擦,声响偶尔尖锐。
突然,曲竹问:“那不是梁悠吗?她来干什么。”
季薄雨顺着她的视线方向看过去,。
不远处,昨天她们还看过档案的梁悠走进来。
今天和昨天不同,这次她的头发没有扎起,也没有在上面用很多装饰性的发卡,只是向后扎紧,绑了个低马尾,看着很素净的样子。
热身场地很多凑在一起聊天的人,她形单影只,显得有些孤单。
季薄雨不再压腿,向她走过去。
曲竹拉住她,制止了她的步伐:“你干嘛?”
季薄雨:“邀请她过来啊?自己一个人多无聊,反正咱们也闲着。”
曲竹:“总觉得……其实她也不是很想和别人一起。
要不你问一下林知微?”
曲竹话音一出,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林知微又不是季薄雨的家长,不至于事事都要过问。
季薄雨“啊”
了一声。
她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一点——
因为梁悠已经拨开人群,向两人的方向走过去了。
曲竹个子高,体格又好,把季薄雨挡了大半,再加上季薄雨在最角落,没几个人看到她。
场内遍地参赛要穿的号码牌更分神,梁悠刚才在入口处站了几分钟,还被走进的人撞到,对方似乎没注意她,径直向内走了。
她四处扫视了好几分钟,才找到季薄雨的位置,神色从平静转变成不悦,几乎到了发怒的地步,让后者摸不着头脑。
梁悠很快来到季薄雨面前,完全无视了曲竹,怒气冲冲地质问:“你怎么还是来了?”
季薄雨:“我说过我会来,怎么了?”
梁悠:“都和你说了不要来!”
季薄雨:“别和我车轱辘话,听不懂。”
梁悠抿着唇,唇角向下,似乎花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口出恶言的冲动。
季薄雨:“所以呢,你说话只说一半,既不和我解释清楚为什么,又不让我参赛,我怎么听你的?至少给我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梁悠:“我不是说过他会让你出丑吗!”
季薄雨:“怎么出丑你倒是说啊,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他要干什么?”
这时有老师吹哨,面容还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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