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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上的一般解释是,长安城被破的时候,楚王姜淮与梁平帝一起被烧死在了宫殿中,现在了解足够多的细节后,姜从珚有个大胆的猜测——那是姜淮的复仇。
他孤注一掷,宁愿葬身火海也要亲手了结这个害死自己妻子、孩子,让他孤零零苟活在世的罪魁祸首。
那时的他,连唯一的女儿也失去了,再没有任何牵挂,只会疯狂到底。
吾只愿化身厉鬼,来向你索命!
姜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唇角扯起,脸上露出一个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眶湿润,扬起脑袋,泪水却从鬓角滑下。
“哈哈哈!”
“哈哈哈……”
凄厉的笑回荡在空旷的阁楼里,激起一层又一层悲伤的涟漪。
姜从珚安静地看着他,任由他发泄完,过了许久后才问:“父亲,您能不能告诉我,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
姜淮目光凝住,她只继续道:“这会决定,我今后该怎么做。”
她已经有了猜测,但想亲自确认,确认那个人确实是自己的仇人。
姜淮看着她,他原不想把女儿牵扯进波谲云诡的斗争中来,只想她健健康康长大成人,但看着女儿的眼睛,只见她眼神虽平和却极为坚定,明显不肯罢休。
良久,他闭上眼,将这藏了十多年的秘密头一次吐露出来。
“事情的最开始,应该要从二十八年前太.祖崩说起。”
“那时父王陡然薨逝,太.祖旧伤复发病体沉疴,大梁刚平定内患,外部却有匈奴、羌氐、鲜卑虎视眈眈,最忌主少国疑,太.祖便把皇位传给了先帝。
这一点,是事实,太.祖当着群臣亲自叫人宣读的诏书。”
姜从珚点点头,这与她所知的一样,但,“昭文太子薨逝是意外吗?”
姜淮垂下头,眼皮动了下,“我不知道。”
“您不知道?”
“是,当时太.祖查过,父王替太.祖巡察南江时,不幸身染疫疾而亡。
几年后,我也派人重新查了一遍,可惜时隔数年,当年的人事早已大相径庭,便也没查出什么。”
姜从珚敛住心绪,继续听他讲。
“太.祖把皇位传给先帝,却又怕我幼弱不能自保,便想起与凉州侯约定的儿女亲事。
你外祖与我父王是生死之交,见此形势,没有任何犹豫便把你阿娘送到长安与我成婚,那个时候她才十岁,便要跟我一起应对这长安城中的刀光剑影。”
“可正是这样,才让先帝对我放心不下。
我至今也不知道,太.祖当初让凉州与我联成姻亲,究竟是护了我还是害了我!”
“可后来,却实实在在害死了你阿娘!”
姜淮说着,又流下泪来,声音悲凉凄怆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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