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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入了大齐的地界,便在驿站里整顿过夜。
可是姜禾润听闻太子要他同榻而眠,促膝长谈时,便有些懵了,只结结巴巴谢过太子垂怜,只是他睡相不好,爱磨牙放屁,怕搅了殿下清休。
&ldo;无妨……君不是说,自离了孤,便日夜思念吗?孤今夜想听听,君睡着时会不会唤孤的名字?&rdo;
说这话时,凤离梧长发披散,身上只着一件细麻的宽松长袍,手执竹简半卧榻上。
健硕胸肌隐隐从宽大的衣领里露出来,在幽暗的灯光里闪着年轻男子才有的润亮光泽。
姜秀润的眼睛都不敢乱挪,只跪在凤离梧的面前,期期艾艾道:&ldo;殿下,在下的睡相真的不好……&rdo;
凤离梧却不耐烦道:&ldo;难道你与要好的同窗,没有秉烛夜谈之时?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扭捏的?依着孤看,先前说日思夜想,也尽是假的了!
&rdo;
姜秀润看了看快要燃尽的蜡烛,再想想第二天天不亮就要启程,也不过两个时辰而已。
再看看足够宽敞的床榻,把心一横,她决定睡一宿大齐储君。
第40章
不过因为是在驿站歇宿,这屋舍不够暖,变成了保留衣袍很好的借口。
姜秀润只除了外袍,留下内里厚厚的小棉袄。
凤离梧对姜秀润的怕冷不置可否,倒也没有说什么,二人只是在相隔一枕距离的榻上说了会儿话。
所谓的秉烛夜谈,在姜秀润看来也其实也不过是变相的秉烛夜审。
依着凤离梧的性情,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要尽数掌控一切变数。
到了这等地步,姜秀润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能将自己画碟牌,刻萝卜章的事情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出来。
凤离梧听了一会,忍不住就着昏暗的灯光将公子小姜的手拿握起来,细细审视。
就在这时,室内的烛光被一阵吹灭,在黑暗中,姜秀润只感觉那只大手有力地掌控着她,有薄茧在她纤细的手指间细细摩挲。
可是这种摩挲却并不旖旎惹人遐想,因为殿下也不知是真是假,突然说道,以后这手若还是这么灵巧会造假,那么不如根根折断好了。
姜秀润赶紧赔笑,又不敢缩回,只能说以后定然痛改前非,绝不敢再造假了。
借着这个机会,姜秀润倒是问了问那波国质女的情形。
不过凤离梧只是将她一直扣在驿馆里,等着追回姜秀润后再行处置,至于那质女名姓为谁,他也懒得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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