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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弄清。”
舒荷杏眼晶亮地回头,发现徐弄清并没有在看雪,反而正低着头在看一块广告牌。
“你在看什么?”
徐弄清适时收回视线。
他走到舒荷身侧,抬手帮他把后面的帽子拉起来戴好,隔绝冷风,“没什么。”
舒荷的视线被帽子遮挡。
他随意地哦了一声,没有在意,所以也并不知道徐弄清所看的那块广告牌上,尽数都是——
招聘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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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吃了晕车药,但回程的这趟路对舒荷而言依然不好受。
他靠在徐弄清怀里,鼻尖有点红,闭着眼,细密的睫毛还有些许濡湿。
小小哭过一次,又被徐弄清给哄睡了,现在显得尤其乖,一点也看不出清醒时候嘚吧嘚的样子。
徐弄清搂着他,用手轻轻托了一下他白皙的脸,舒荷困顿地抬起头,要他不要动。
眼睛睁都没睁,眼皮还有点泛红,徐弄清一边没说话,一边却又将他往怀里按了按,垂着眼眸,鼻头贴着舒荷的乌黑柔软的发丝,无声汲取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时间过得很快。
临近过年,王家村家家户户都热闹了起来。
杀鸡的杀鸡,杀猪的杀猪,烟花炮仗一天到晚都在放。
回村的年轻人和小孩们大多大胆,他们得知了舒荷的存在,每天得了空闲就要来找舒荷。
也不做什么,就是觉得舒荷好看,想和他玩,想亲近他。
在同龄人面前,有了共同话题,舒荷的好人缘得到了空前的释放,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现在三天两头不着家,不是在别人家里坐客,就是在和别人玩烟花。
有次不小心被烟花烫到了也没和徐弄清说,还是换衣服的时候徐弄清细心看到的。
他直接就按住了舒荷纤细的手腕,上面印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红疤,在雪白的皮肤上刺目得无法忽视。
“这是什么?”
徐弄清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块疤。
舒荷疑惑地看了一眼,腮颊轻轻鼓起,咕哝道:“前几天不小心被烟花烫的。”
前几天。
原来已经是前几天的事了。
徐弄清垂着黑眸,英俊的五官神情难辨,“你怎么没说。”
“为什么要和你讲。”
舒荷微微歪着头,漂亮的杏眼盯着徐弄清看,徐弄清却没有和他对视,反而是偏开了头,看着落在床角的那几本经商的书。
他的视线却是没有聚焦的。
分明是在此之前,舒荷遇到什么事都会说,跟他说。
亲近,唯一,依赖。
是舒荷对他的独一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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