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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英英妙舞腰肢软。

章台柳、昭阳燕。

锦衣冠盖，绮堂筵会，是处千金争选。

顾香砌、丝管初调，倚轻风、佩环微颤。

乍入霓裳促遍。

逞盈盈、渐催檀板。

慢垂霞袖，急趋莲步，进退奇容千变。

笑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肠断……&rdo;

白娘身穿袄裙，正站在屋内唱曲，瞧见苏霁华，赶紧盈盈行礼告罪，&ldo;可是白娘扰了大奶奶？&rdo;

苏霁华站在户牖处，先是扫了一圈屋内，然后才将目光落到白娘身上。

&ldo;你本该跟着二爷，却随了我这个寡妇，生受了委屈。

&rdo;

白娘拢袖跪地，朝着苏霁华叩拜道：&ldo;若是无大奶奶，白娘怕是就会被那二奶奶给乱棍打死了。

&rdo;

虽是个戏子，却看得透彻，那二奶奶不是个好相与的。

从上辈子能心狠手辣的将苏霁华吊死来看，这白娘若是真进了二房院子，不出几日怕是就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首。

&ldo;你方才唱的是什么曲？我听着倒是不错。

&rdo;苏霁华踏进屋子，白娘赶紧给她倒了一碗热茶。

&ldo;这小曲名唤《柳腰轻》，是……&rdo;白娘面露难色。

&ldo;但说无妨。

&rdo;听这名字，苏霁华已然猜到不是正经曲子。

&ldo;是柳大诗人曾赠与一名妓之词。

&rdo;

苏霁华垂眸盯着眼前的茶碗，却不饮，只拢着袖炉道：&ldo;讲的是什么？&rdo;

&ldo;讲的是一名妓英英，一无所有，生下便要风月卖笑，她只会舞，只能舞，以此取悦他人，揉断心肠。

&rdo;白娘似感同身受，话到深处，红了眼眶。

&ldo;白娘，将这曲教与我吧。

&rdo;苏霁华突然道。

&ldo;大，大奶奶要学这曲？&rdo;白娘瞪着一双眼，吓得声音都结巴了。

&ldo;怎么，你不愿教？&rdo;苏霁华抬眸，眼尾上挑，透出媚色。

&ldo;白娘的命是大奶奶救的，自然是愿意教的。

&rdo;白娘点头，转身入内，片刻后拿了一张素纸出来递与苏霁华，&ldo;这是词曲。

&rdo;

苏霁华接过，有些讶异。

&ldo;白娘的字娟秀工整，真是写的不错。

&rdo;而且一勾一画之间，笔锋隐有些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