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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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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事？&rdo;芳姨问道，依然很拘谨地侍立在一旁，&ldo;是关于家计的事吗？找已经把过去几年的帐都准备好了，就等夫人核对。

&rdo;

&ldo;不是那个，你坐下吧。

&rdo;她再度示意。

芳姨这才很勉强似地拉开椅子坐下。

&ldo;夫人有什么事吩咐？&rdo;

&ldo;我是想问，你之前不是说你在这个家工作几十年了，对吧？&rdo;

&ldo;是，差不多快三十年了吧，我爸爸以前也曾是严府的管家。

&rdo;

&ldo;这么说，你对这个家的一起都很清楚咯？&rdo;

&ldo;夫人。

&rdo;约莫猜出她想问什么，芳姨很窘迫地连忙起身。

&ldo;我已经说过了，身为下人，是不能对主人的事多嘴的，少爷也会不高兴。

&rdo;

&ldo;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一样会很不高兴啊！

&rdo;夏雪笑道。

芳姨愣住，不确定她这番话是否算是威胁。

&ldo;你放心，我不会问很私密的事的。

&rdo;夏雪安抚她。

&ldo;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人……你们少爷从小便是那样吗？&rdo;

&ldo;我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rdo;芳姨很谨慎。

看来她是决定闪避问题到底了。

夏雪叹息，或许她不该期待从这个资深老管家口中探出什么关键情报。

&ldo;不然这样吧，你就干脆一点告诉我，你们家少爷哭过笑过吗？他该不会从一出生就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吧？&rdo;

&ldo;他……&rdo;芳姨犹豫，眸光明灭不定，半晌，才呐呐低语。

&ldo;很小的时候，少爷其实挺爱哭的。

&rdo;

&ldo;他爱哭？&rdo;上帝，这太令她惊奇了。

夏雪瞠圆眼。

&ldo;不过从那件事发生后，他就再也不哭了。

&rdo;芳姨喃喃地补上一句。

&ldo;哪件事？&rdo;她好奇地追问。

芳姨没有回答。

来自中东的穆罕默德王子是个慡快又大方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