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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顾涟漪说她和宁钦去出差了,她胡乱一摆手,“不行不行,顾涟漪现在肯定和宁钦在一起,不要打扰。”
酒保很耐心的问,“那要打给谁?你有男朋友吗?”
苏窈摇摇头,“没有,不过……你打给一个叫陆东庭的吧。”
“好,他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他是我老公。”
酒保,“……”
酒保拨了号,把手机递给她,苏窈接过手机又重新趴了回去,将手机放在耳边,等着嘟声一遍遍重复,没人接。
苏窈眼角湿润,用鼻音说:“没人接……”
酒保将她手机拿过来再次拨打过去,这次响了两声便通了,他递给苏窈,“通了。”
苏窈把手机放回耳边,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苏窈自虐的想,她都跟陆东庭扯破脸皮了,估计是陆东庭根本不想理她。
她鼻子好堵,张了张嘴想呼吸,却不小心呜咽出声。
陆东庭这边听见手机里嘈杂的音乐声一浪高过一浪,下意识的皱紧眉,本来想等她自己说话,结果听见那声呜咽。
“喂?”
低低沉沉的一声。
“陆东庭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苏窈明明想正常说话,可鼻子发酸,声音莫名夹带了一丝特别委屈的哭腔。
陆东庭整个人有片刻的怔愣,不自觉的放柔了语气,“刚才不方便。”
苏窈半信半疑,摸了摸脸上无声跑出来作祟的泪痕说:“是吗?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烦,这种时候还来烦你?”
“不会。”
“那你为什么不娶我?都怪你,我的东西都要被别人抢走了!”
苏窈的语气像足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话一出口,好似被自己戳中了泪点,一抽一抽的哭起来。
在一旁假装工作的酒保一脸懵逼,什么情况?她不是说这人是她老公吗?
世界好复杂,不想懂了。
苏窈完全已经被酒精控制了大脑,说话和行为反应全凭本能支配,那些被她藏起来的情绪也开始像洪水一样爆发。
她将脸埋进臂弯里,堵住自己的哭声,好寒碜,好丢人。
陆东庭没有回答她,苏窈喝醉了都觉得这样的沉默很令人难堪,她一声不吭的挂断了电话开了静音扔进包里。
酒保见她抱着空杯子仰头晃了晃,然后嘀咕了一句:“空的,再来一杯……”
苏窈觉得胃太难受,也不知是太空还是太满。
酒保哪敢再给她酒,想着什么时候有人能来找她,旁边好几个男人盯着她许久了,一个女孩子家家来这种地方,不安全。
这时,苏窈自己站了起来,问酒保多少钱,酒保跟她说了个数字,她把自己钱包打开伸到酒保面前,“自己拿。”
酒保简直被这姑奶奶的豪言壮语惊呆了,但还是只从里面拿了该拿的数张钞票。
苏窈收了钱包,一个人出了酒吧,跌跌撞撞她跟着人群进了电梯,到了一楼大厅,看见了旋转门,便朝那方向走去。
半路上,她嫌弃鞋子太不好走路,于是脱了拎在手里,一甩一甩。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深更半夜,她走出大厦,外面的广场上人影洗漱,昏黄的路灯和霓虹将这座城市映照得有些寂寥。
苏窈蹦着跳下台阶,走到路边蹲着用手撑着下巴,眼巴巴的四处张望,准备等辆出租车。
苏窈等了许久也不见出租车过来,有些丧,泄愤似的将高跟鞋扔在地上。
周围围观了许久的三两个小混混见她还是一个人在这儿,这才鼓着胆子上前,“小姑娘,怎么了?男朋友不要你了吗?”
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围绕在她身边,苏窈觉得这股味道特别恶心,还混合着一股男人身上的汗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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