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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到他今天带过来的伴手礼。
匆匆忙忙,并没有多少准备与心思。
只把原来栗老师与师母退还的又拿回来了。
一来,全了他父母上回的歉仄与遗憾;二来,这也算冥冥之中的定数。
也许,他初次登门,携带着的礼,就是注定要来给老师与师母的。
向项瞥了瞥摆在客厅角落处的烟与酒,以及餐桌花瓶里一束盛开地姣好的丁香紫剑兰。
前者庸俗,后者浪漫。
至于那份青螃蟹,依旧躺在玄关的红塑胶盆里。
栗朝安并没有拿进里。
而冯镜衡这么站着同向项会话了这许多,栗朝安都没有参与进来。
眼下,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栗老师才寂寂走出来。
赵一笛斜话进来打趣老栗,“说完了,你舍得出来啊!”
栗朝安冷冷地端着他的茶缸子,“我早出来有用么,不是你们女性同胞说的,孩子是从她肚子里跑出来的,她不说了算谁说了算。”
向项也不理会场外孤坐着的人。
发表自己的意见,朝冯镜衡,“年轻人处朋友,我不多反对也不多支持。
我也不管旁人家什么规矩,我一向跟圆圆说的是,你要什么,我给你。
给不了你的,那只能是命,或者你自己去挣。
伸手跟别人要,总要低人一等的。
今天看在你诚意满满的样子,给她爸爸的烟酒,实在话,也是看在你们冯家这是第二回送上门了,不好再叫你拿回去。
我这话算是丑话说在前头,交往这种东西,日久才能见人心。
圆圆先前那个男朋友,不瞒你说,她爸爸比我还满意,又是同行……”
“妈!
你说些有的没的干嘛!”
栗清圆突然插话。
向项不为所动,“喊什么!
我这还没说多少呢,就袒护上了!”
冯镜衡再一次隐晦地感受到了向女士对女儿l前任的那种恨恨的不舍,即便人品背刺了,但那些年对方在他们心目中积攒的好印象并没有及时挥散掉。
只听向项继续道:“就是我们过分满意,过分提前代入亲近的视角。
最后呢,对方根本没对得起我们的信任。”
冯镜衡听这话,眼里忽而的明与昧。
终究还是把话题扯回来了,也很符合向项的风格。
她唯一对冯镜衡满意的是,“够坦荡。
敢这么上门的且把话说得这么滴水不漏也不为几句不中听的轻易上脸的,足见教养与底气,非一日之功。”
冯镜衡愧领,“不。
师母把我说的跟个假人似的。
不中听的,人人都不会爱听的。
至于能隐能忍下,自然有他的抵消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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