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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潼怎会轻易放过他?
她早就有意让弟弟远离这个侯府的是非之地,这样她也不必每日里心惊胆战,过得不安宁。
既然沈政文要驱逐他们出族,那她就遂了他的愿。
有朝一日他会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哭着来求他们姐弟的。
沈娇娇兄妹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之所以对沈政文言听计从,无非是看中了他手中的财富和地位。
一旦沈政文失去了这些,沈娇娇他们还会像现在这般对他毕恭毕敬吗?
几位族老注意到沈政文的状态颇为异样,纷纷上前关切地询问他的状况。
“政文,我们都知道你是口是心非,不是真心要驱逐清潼姐弟。”
然而,沈清潼却在这时候发出了冷淡而带着一丝讥讽的笑声。
“不,各位爷爷,叔叔伯伯,他是真的要将我们姐弟除族,要与我们恩断义绝。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再对他们客气了。”
“从前,我们姐弟年幼无知,无法插手家中的账目,但现在我们已经长大成人,绝不容许任何人再欺凌我们!”
族老们对侯府的事情也有些了解,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都不愿再插手这件事情。
沈清潼紧紧地拽着弟弟的衣袖,一路走到了族老的面前。
她目光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他们要将我们除族逐出侯府,这个决定我们姐弟认了。”
然而,她话锋一转,语气中透露出决绝。
“但属于我们的东西,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对于那些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人,我们姐弟二人绝不会手软。”
一直在门外静听的夜少冥,迅速对身边的人下令。
“立即去请京兆府的府尹,带上沈家的财产登记簿!”
他的声音冷冽而果断,仿佛不容任何质疑。
沈政文几乎要被气得背过气去,他原以为夜少冥会无法接受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妻子,可谁曾想他竟如此坚定地站在沈清潼那边,甚至愿意为她出头。
这完全颠覆了他的预想。
沈清潼感激地看了夜少冥一眼,两人之间仿佛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岐王,岐王妃,这不过是家族内部的小矛盾,何必惊动官府的人呢?”
族老试图用温和的语气劝说沈清潼。
沈清潼却是不屑地冷笑一声。
“对于你们来说,这只是家族内部的小事,但对我们姐弟而言,这却是无法忍受的耻辱!”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犹如寒冬中的冰刃,直直地刺向沈政文。
“这些年来,侯府一直挥霍着我娘亲的嫁妆,却把我弟弟像扔一块抹布一样扔到乡下的庄子里,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他过的日子,甚至比侯府的下等奴婢还要悲惨!”
她步步紧逼,语气中的愤怒如同狂风骤雨,无法遏制。
“我母亲离世后,你竟让一个妾室来管家,她在我们姐弟头上作威作福,这些我们都忍了!”
“可是,当侯府的人欺负我们姐弟时,你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在你的心里,我们究竟算什么?难道只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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