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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啸虎大步越过楼梯,在楼上的书房里找到阿萍,后者正拿着一个鸵鸟毛掸子给房间里各种器物摆件和书籍仔细掸灰。
“这些活儿,让阿姨做就是了,”
谭啸虎焦虑地看着阿萍慢悠悠的动作,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想跟你打听个事情,阿虎。
你哥最近迷上的女人——”
谭啸虎露出困惑迷茫的表情,但阿萍没看他:“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什么女人,我不知道啊。
嫂子你听谁说的啊?”
看着小叔子拨浪鼓一样摇着的脑袋,阿萍继续问:“我认识她吗?“
谭啸虎下意识地摇头,然后继续摇头,憨笑着说:“我哪里会知道。
我不知道有这号人。”
阿萍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女人不是在谭啸龙的任何场子做活儿的女人。
不然她肯定会发现。
她是从谭啸龙的衣着打扮、回家频率和心情察觉到异常的。
他甚至会对着手机呆呆看着发笑。
这实在是诡异得令人害怕。
前阵子,谭啸龙几乎每天晚上都不回家,这事不新鲜。
新鲜的是,他身上没有浓浓的香水味,也没有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和心如止水。
他心情很好,爱说笑话,也不发脾气了,对于手下汇报的事情,好像不那么吹毛求疵了。
而这次他去澳门,他连落地报平安的一个消息都没有。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回了她的消息。
谭啸虎眼珠子快速地左右移动,试着给出一个最好的回答。
“嫂子啊,“他站直了正色说:“你知道我哥很有分寸的——”
阿萍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阿虎,我帮过你多少回了?再说,我是爱吃醋的人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
你们谭家。”
谭啸虎的眼神不安地落在阿萍手上的掸子反复掠过的书上。
她一定想不到,答案就在她手中。
其实嫂子根本用不着担心。
哥哥放在阿萍及其家人名下的资产,早就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这么多年来,哥哥晚上在哪里过夜,从来不是阿萍关心的问题。
但如果好几天不回来,哥哥总会给阿萍打电话说一声,所以手下人都明白,阿萍是谭家唯一的大嫂。
在谭啸虎看来,那口气更像是跟秘书交代一声自己的下落。
这样的话,如果有人需要联系谭啸龙,总可以通过阿萍找到他。
阿萍更像是一个元老级员工,虽然已经不再负责重要工作,但许多形式上的工作终端,都指向阿萍。
阿萍的地位,也是谭啸龙权力体系的一部分。
“阿虎你知道的,你哥以前很冲动,这些年他已经好很多了,”
阿萍劝说似的对谭啸虎说:“这回不一样。
我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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