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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警告她,“你说一个字,我就动手一下。
我可不是栗老师,也不是什么医生,我没道德的。”
季成蹊趔趄了下,再站定的时候,情敌会面,当真凭着本能便能辨别。
他甚至心生轻蔑,所谓的实业家二代目,也不过如此潦草甚至不修边幅。
对面的冯镜衡却大度得很,他怪自己的助手,背调半天,都没给他看过照片呢。
果真,他一面揽着女友,一面夸她的眼光好,“这辈子大概到八十岁,找男人的眼光都不会多差的。
哦,我是说皮囊。
她这个人的审美也只到肤浅地步。
你指望她看明白里子,狗屁,她还没及格呢。”
季成蹊越过身,就要动手的样子。
冯镜衡与他旗鼓相当的身高,然而体格到浸淫的胆量,都很糊弄人。
他松开栗清圆,一把揪住季某人的领子,才不管周边人的眼光,也不顾栗清圆要气绝般地来拉他的手。
两个人短兵相接的地步,冯某人警告他,“少耍花招。
你打一架会影响前程,我可不会。
信不信,你动了手,回去,你老头没准会骂你为什么这么冲动;而我老头只会问我,赢了没?”
“所以别和我比烂。
我这个人比好比不过,比烂很豁得出去。”
栗清圆听他这样说,真得气到无以复加。
她再三地来扒拉他的手,要冯镜衡松开。
某人充耳不闻。
栗清圆干脆不管了,掉头就走,由他们两个劣根性去撕扯吧。
她走出一段距离了,这才听到冯镜衡松手的动静。
他一边松手,一边掸掸身上。
气定神闲,脸一抹,来谢谢季某人的拔刀相助。
说他都听说了,他代表他岳母表示感谢,稍后他会安排车子送季医生出岛。
至于别的,就不要想了。
“你拉个口子,就想着破镜重圆,未免有点太不要脸了。”
说罢,更是口出狂言,要一直边上看热闹的那个护士借把手术刀来,“我现在就替我岳母还给你。”
护士直接吓跑了。
栗清圆听着,再走回来,因为她意识到冯镜衡听到、知道了不少。
季成蹊讥讽回头,“冯先生好大言不惭啊。
你和圆圆才多久,就口口声声岳母起来。
你好像并不知道她父母的家风。”
“我能不能喊岳母,都不影响你已经是前任的事实。
题外话,她父母的家风我已经见识到了。”
说话人,朝季成蹊踱步近了些,目光狡黠,压低些身子,来说些男人间下作的私房话,“你和她恋情期间,和别的女人开房的证据还躺在栗老师办公室的抽屉里呢。”
季成蹊即刻面露难色。
某人步步紧逼,“我没告诉她,你猜为什么?因为我知道,她压根不屑知道。
有没有实质关系都不影响她的判断。
她就是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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