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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后,她道:“没关系,我就住这儿吧……”
谢景濯到这个回答的第一反应当然很高兴,但忍住了没表现出来,只是很矜持地站起身往门口走,一边道:“那我帮你把行李箱搬上去。”
司璇看他今天不知道是第几次搬行李箱,眼看着两个箱子一个琴盒都被他扛在了身上,忍不住站起来开口提醒:
“只需要黑色的箱子就够了,不用全都搬的……”
但中午的那一次,又好像幸亏他全都搬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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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十一点,司璇原本以为住在这儿会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感受,毕竟睡前谢景濯把她带到客房、临走时很温柔地说了一句晚安。
然而事实是洗过澡之后一沾枕头,她根本没经过任何复杂的心路历程,就完全被睡意绑架。
在昏天黑地的一顿觉过后,司璇按照习惯,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床拉开窗帘,等外头的别墅、湖水和草地映入眼帘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自己是在维也纳还是在巴黎,迷迷瞪瞪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眼下是秋天,即便是正午的太阳也并不灼热,刚刚好能把眼前的这些色彩涂抹得更加鲜艳。
楼下小花园的一草一木俯视看去比平时更美,廊架上爬藤植物卷曲的触须向上探着,每一片叶子都还没显出枯败的样子,只是浓郁的翠绿色。
围着小白篱笆的花圃里,玫瑰也挺立地向上生长,茂盛却并不杂乱,那片橙红、浅黄和粉白的簇拥中蹲着一个人,只穿了简单的白色线衫,修长漂亮的手握着把剪子,正低头修剪花枝。
司璇一看到他,便伸手打开窗户,花草的味道很舒服地滑进来,像流水。
阳光在他身上也像流水一般,随着他的动作柔和地起伏,安静又惬意。
她在窗台上托着腮看了半晌,总算发现他身旁的一丛丛鲜花中,唯独是那片香槟色的玫瑰,显然比周围的都稀疏许多。
才知道昨天谢景濯送给自己的那束玫瑰,原来是他亲手种的。
这念头刚在她脑海里浮现时,就看到底下的人已经站起身,收拾好剪下的花枝叶子后,从花圃里跨出来,一面下意识地抬起头——
两人的视线隔着一层楼的距离相遇。
谢景濯很难用一个准确地词去概括这样一个画面,只知道在那片围绕着粉色龙沙宝石的窗台上,她托着脑袋的每一分弧度都好看,黑色的长发有些散乱地被风拂到身后,那张面庞便在窗台后暗色的背景中凸显的格外明媚。
像是《bigfish》中女主角出现在二楼窗台上的那一幕,只是司璇的样子更温软,瓷白的皮肤不带分毫粉饰,绯红的唇角微微上翘,那双眼睛里的神采也像柔软的棉花糖一样,全然不设防地、让他的目光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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