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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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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告白，让她震慑，不由自主的，抬起婆娑泪眼，看着伫立在门边，在短短时日内，变得落魄又沧桑的男人。

&ldo;你说过青蛙王子的故事，当王子被诅咒时，忠心的仆人亨利，在自己胸口套上三个铁箍，免得他的心，因为悲伤而破碎了。

&rdo;他看着她，苦涩开口。

&ldo;当你离开的时候，我也在自己胸口，套上无数个铁箍，每个铁箍的名字，都是恨。

如果不恨你，我的心，就会因为悲伤而破碎。

&rdo;

素馨咬着唇，只觉痛苦不己。

&ldo;有多爱，就有多很。

&rdo;霍森深深的凝望着她，声音暗哑。

&ldo;愈爱，就愈恨。

&rdo;

她的心头紧缩，珠泪潸然。

&ldo;我告诉自己，我找你，是为了复仇，是为了要报复，我以为只要伤害了你，就能得到快乐，找回平静，就能忘了你，可是……事实是，在我内心深处，我只想要你回到我身边……&rdo;

霍森握紧了拳头，看着病床上的她，惨淡再开口。

&ldo;当我发现这件事，当我发现我依然还爱你，我被‐‐我被吓坏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愚蠢至此;不敢相信，明明遭你遗弃，却还是无法忘怀;不敢相信，我是如此痛恨你，却依然如此渴望你的爱……&rdo;

&ldo;我太过恐惧，所以才伤害你。

&rdo;

那低哑、恳切的话语，回荡在空气中，包围着她。

&ldo;对不起。

&rdo;

他真挚的道歉，跛着脚，一拐一拐的走上前来。

素馨握紧了床被，僵硬得无法动弹或逃开，只能泪流满面的，看着他来到眼前，小心翼翼的从皮夹里头，掏出了一张折叠的纸，摊开来给她看。

那是一张信纸，曾经被撕碎，又用胶带将每张小纸片，都小心翼翼的拼好，再黏贴回去。

她记得这张信纸，记得这幅素描。

那是，霍森第一次为她画的图，她向他要过，但是他不肯给。

素馨轻喘，瞪着那张信纸，握紧了拳，不敢去接。

&ldo;这是我最珍贵的宝物，一直都是。

&rdo;霍森低语着，&ldo;太恨了，才撕碎。

却又无法丢弃，我试图丢过，又回去翻垃圾桶，捡回来慢慢拼回去，小心用胶带黏好。

因为……&rdo;

他深吸口气，声音嘎哑。

&ldo;这是我唯一拥有的你。

&rdo;

&ldo;我知道，我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