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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芜优如临大敌,惊恐地瞪大眼睛:“我该不会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吧。”
“不会的,”
涟久推来了一个轮椅,为了让白芜优坐着舒服,还放了个垫子:“你身体里的药剂还没代谢完,差不多一个月之后就恢复正常了。”
白芜优被涟久推着到处转转,有些疑惑:“你天天陪着我,没有别的事情做吗?”
“陪你就是我的事情啊。”
涟久笑嘻嘻地一笔带过。
又过了一段时间,白芜优终于可以从医院出去了,因为他身体原因,教官这个工作恐怕是要无限期地停止下去了。
这几天白芜优一直表现得很正常,涟久以为他一点都不在乎,直到要带他回宿舍的那天,白芜优扯住他的衣角:“可以不让别人看见吗?”
是在意的。
怎么会不在意呢?
而且恨,但是要恨谁呢?恨自己当时轻信了那个小孩?
白芜优垂眸,声音微微颤抖:“求你了。”
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涟久看了白芜优一眼,直接一个转弯,走向了忽然和总部完全相反的方向。
“要去哪?”
“我家。”
“不行,送我回宿舍。”
“你现在这情况没人照顾能行吗?”
涟久没管白芜优的拒绝,径直打道回府。
涟久把车停在一栋别墅前,然后把白芜优从车上抱到轮椅上,再转弯,从车后备箱拿出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白芜优艰难地扭动轮椅到涟久身边:“不行,这样太麻烦你了,我自己能行,送我回去吧。”
“不麻烦,你住宿舍我要每天去看你,更麻烦。”
涟久放下东西,弯腰在白芜优额头上亲了一口:“乖噢。”
突然被当成孩子一样哄,让白芜优耳尖有些发烫,他摸了摸自己耳朵,嘟囔道:“但是这样太打扰你了,我还是……”
“没事,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就睡客房。”
涟久一手拿着大包小包,另一手推着白芜优。
竟然给自己安排了客房,白芜优想着。
但没过多久,白芜优就意识到这小子跟他表面上说的完全不一样。
“我要睡了,你怎么还不走?”
白芜优拉着被子,坐在床上,涟久站在旁边脱外套,随后蹬掉了拖鞋。
“我陪你睡啊!”
涟久笑眯眯,“你半夜有什么事就推醒我。”
“你不是说我睡客房吗?”
白芜优有些脸红。
“是啊,我说你睡客房,但是没说我睡主卧呀。”
涟久一本正经地把枕头拍松,放在白芜优背后:“来,宝贝,试试看软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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