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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是不是先让她歇下?”
“哦?怎么没有人来回朕?算来她也等了两个多时辰了。
也罢,朕去瞧她一眼再歇息。”
以前绣瑜觉得所谓“赏月”
不过是古人缺少娱乐活动的无奈之举罢了。
等她穿越到这个没有雾霾、没有光污染的年代,才头一次发觉,原来月色可以这样美。
晴朗开阔的夜空中,一轮孤月高悬,地上近处如水银铺地,远处屋顶的飞檐渐渐隐没在夜色中,当真是极具诗情画意。
张若虚说:“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我们共同仰望着同一轮月亮,却听不到彼此的声音。
我多么想随着月光到遥远的故乡去照耀着你们啊。
初读的时候她只觉得这文字美得惊心动魄,现在独在异乡,才发觉这诗句是那样悲伤。
小轩窗,临月光。
康熙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正是这样一副美景。
初秋天气,绣瑜身上穿的正是皇后赏的那身薄薄的鹅黄妆花旗装,月光透过窗子一打,晚风一吹,飘飘若仙。
康熙伸手阻止了太监的通报,他慢慢走到绣瑜身后,心里又惊喜又疑惑。
乌雅氏果然是个不俗的,但是她不过包衣宫女出身,不该是懂得风花雪月的人,别是东施效颦,故意做给朕看的吧?
绣瑜看够了月光,思绪回笼立马发现屋里气氛不对。
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穿明黄常服的男子站在两步远的地方。
她赶紧行礼:“给万岁爷请安。
请万岁爷恕奴婢无礼之罪。”
康熙却没有叫起,大马金刀地在椅子上坐了:“历来到乾清宫侍寝的妃嫔都是欢欢喜喜的,朕看你似乎不太开心。
可是朕迟迟不来的缘故?”
“额……”
绣瑜心里狂汗,皇上您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啊。
其实她只是在想家,也想春喜,想猫……唯独没有想您。
这第一次的对话直接关系到她在康熙心目中的“人设”
,必须要慎重!
绣瑜定了定神,三分假七分真低头说:“主子娘娘派奴婢来伺候皇上,皇上又忙于朝政,奴婢倍感惶恐,怕辜负了娘娘的嘱托……”
她用余光打量了康熙一眼,见他端坐椅子上,面色如常毫无波动,心里一慌,莫名其妙的又加了一句:“另外……另外奴婢今儿个上午丢了只猫,很是挂心。”
“猫?”
康熙爷差点一口茶呛在嗓子里,再也绷不住脸上严肃的表情,轻笑出声:“有意思。
朕翻了你的牌子,你却惦记着一只猫?”
其实此时康熙也不过是个虚岁才二十五的年轻人,主子架子一放下,声音听上去就透着几分随意和取笑的意味。
“其实……其实也不是奴婢的猫。
奴婢在廊沿下捡到只猫,照顾了它一夜,今儿给猫狗房抱去,物归原主了。”
绣瑜说完都想给自己一巴掌,还提猫干啥,赶紧又补充了一句:“奴婢刚来的时候一直想着要怎么伺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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