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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抽动起来,带出点点鲜红,顺着远之白皙的大腿流下,渐渐染红了床榻上的被褥。
沉重的鼻息始终萦绕在耳畔,伴随着间或响起的轻微呻吟,还有男人无情的啃咬抚触。
琳琅持续着掠夺,始终没有停歇的迹象。
而身下的远之渐渐承受不住那强烈的需索,失去了内力支撑的他,在经历过长途跋涉后,身体几乎像个空壳。
如今被迫一番欢…爱,自是再也承受不住。
意识慢慢远离,而这一刻的他只觉得高兴。
庆幸他终于能离开眼下地狱般的折磨,离开这无法忍受的煎熬。
4、入梦
他不常做梦,初时是无梦可做。
若白日受尽了世间的冷嘲热讽,那么在寂静的夜晚,你绝不会想要继续那些刺骨钻心的痛。
因为,那是对一个骄傲的人最可怕的折磨。
自从聂家因叛国之罪被满门抄斩,他从一位养尊处优的少爷成了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聂远之还记得,那时他还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不到十岁的年纪,说不懂却也该懂了,只是懵懵懂懂,是非对错还辨得不够通透。
那年的海青特别冷,寒冬里的第一场大雪,几乎掩埋了城里的每条小道。
市井间向来流言蜚语颇多,正是在这些传言中,聂远之慢慢懂得了自己的处境。
他是乱臣贼子的孩子,他的父亲,昔日海青的大将军叛了国逆了君,所以他们一家该杀的都被杀了。
这等重罪,株连九族本就理所当然。
可皇帝终究心软了,大将军过去替海青立下赫赫战功。
看在这等份上,他放过了聂家最小的老幺,贬为平民,任其流落街头。
人人都说,聂远之该感谢皇帝留了他一条狗命,能让他继续苟活于世。
他没有出京城,因为小小年纪的他即便出了京城也无处可去。
他流落街头,骨子里的倔强让他即使饥寒交迫,也无法低下头向路人乞讨。
每日,只有在无人的街头,他才会细细摸索,静静找寻别人丢弃的果腹之物。
骄傲如他,是与生俱来的天性,没人教他改,他也不懂得去改。
所以只能日复一日,直到他也不知何时会来临的改变或终结。
他流露街头那时,还只刚刚入秋。
转眼间已是寒冬,可他身上的衣物没有增加,数月的苦寒已经抹去了他的光鲜,让他看起来肮脏瘦弱。
唯有那双黑眸,始终保持着清亮,不同于脸上的污浊。
或许,就是这份清亮吸引了那名少年。
在那个寒冷的冬夜,在聂远之卷缩墙边等待死亡的那刻,他们的生命第一次有了交集。
那双华贵的锦靴踏入模糊的视线,意识已经渐渐远离的远之勉强抬起头。
这条街巷不该有人来,总是乏人问津。
因为这里是个死胡同,而身后的那破败院落,早就遭人唾弃,牌匾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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