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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招娣那样,没有人说她好看,也不仅仅是她脸上有胎记的原因,太瘦也是其中一个缘由。
而且这里人都认为,稍稍福态一些的人好生养,能生孩子,干起活来能挑能扛。
当然,这指的是丰腴美,而非肥胖美,过于胖的人,肯定也不招人喜欢的。
樱娘以前是偏瘦的,如今因生养孩子,胖了那么一小圈。
以村民们的审美观,她现在可比以前好看多了,伯明刚才这么说可不只是为了哄她开心,而是发自肺腑之言。
樱娘美滋滋的抿嘴一笑,“那好,我以后就保持这样的身形,不让瘦下来。
只是……”
她瞧着伯明的脸庞,有些心酸,“你得长胖一些才行,这样咱俩才比较登对嘛。”
伯明现在确实瘦得不行,以前在蕴州时常吃不饱饭,还得下力气干活。
后来吃的可是牢饭,牢饭哪有好吃的,份量不足且不说,不给馊饭就不错了。
菜一共也没吃过几次,大都是吃糙饼或干巴巴的隔夜窝窝头,连口汤都没的喝。
伯明是不会告诉樱娘这些的,还大言不惭道:“其实我觉得蹲大牢也没有那么难受的,我和梁子是关在同一间的,每日唠唠嗑、睡睡觉,轻闲得很。”
“哦?”
樱娘瞪了他一眼,“按你这么说,抓人进牢房是为了让人享福的?”
伯明嘻嘻笑着不再说话了,至于每日见不到阳光,呆在暗黑潮湿且发霉的角落里的那种无助与恐惧感,他不说出来樱娘也能想象得到。
念儿吃着吃着睡着了,那就是吃饱了。
樱娘竖着抱他在屋里走了几圈,然后把他放在炕头最里边。
伯明打开盖的被褥,再摆正枕头,发现枕头下有封信。
他仔细一瞧,这不就是他给樱娘写的那封家书么,看着折叠的地方都裂痕了,想来樱娘应该是打开又折起来无数次,才致使信破烂成这样。
樱娘脱掉棉袄与线衣,躺上炕来,见伯明双手捧着信出神。
她赶忙将信接了过来,再小心翼翼地放好,“这是我的东西,不许你碰。”
伯明一下将樱娘搂在怀里,“你是不是每日睡觉前都要拿出来瞧一遍?”
“才没有哩。”
樱娘是绝不会说她每日睡觉前不仅要细瞧一遍,还经常搂着信睡觉。
此时她偎靠着他的胸膛,从来没有过的踏实与安稳。
半年来的期盼,半年来的空虚与寂寞,在伯明进院子的那一刻,到现在两人相依相偎,已完全被填满。
她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樱娘。”
伯明轻轻唤着她。
“嗯?”
她轻轻答应着。
“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一个好夫婿,不该让你在家担心受怕,饱受思念之苦还要辛苦操持着家。
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一定会好好守着你和念儿。”
伯明黑眸深望着她,愧疚与动情混合在一起,望得樱娘浑身一荡漾,她凑唇而来,此时伯明也正想要来亲她。
两人的四片唇瓣一碰上,就再也分不开了,死死缠粘在一起,时而炙热如火,时而缠缠|绵绵。
此时,耳鬓相磨与口角相噙都不足以聊慰他们许久的思念之情,唯有津液相交,唇舌相抵,紧紧的缠绕才能慰藉他们长久的别离。
在吻得快窒息而分开喘息片刻之时,伯明嘴里喃喃地说一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就是想念到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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