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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下唇就被他的嘴唇贴住了。
燕茯苓小小地呜咽了一声,本能地想退后,却被陆鹤良紧紧按在原地。
她闻到很淡的烟草气息,来自他的身上,以及口腔里让人本能放松的薄荷气味。
接吻就是这样的吗?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燕茯苓在两人身体直接发生的接触里敏感地察觉到男人的犹豫,她有些茫然他犹豫的原因,但还是在陆鹤良浅尝辄止触碰过即退开的当口,揪住了他衣服的布料。
声音很小,她困惑又渴望地看着他:“还要……”
初吻,初恋,初次交颈相贴,都是留给他的。
不知道要怎么亲吻,但也朦胧晓得与爱人接吻,绝不会是这样简单地和对方触碰嘴唇。
男人情绪上的犹豫,仿佛是暗示她这样的悸动之后,应该还有引燃一切的下一步,于是抓紧他,想要打断他克制的念头,让他把所有的步骤,都教给她。
燕茯苓喘息着凑上去,轻声问了句“叔叔,里面…里面是不是也要”
,而后冲着陆鹤良伸出了舌尖-
轻轻拉开屋门,入目就是玄关处燕茯苓的鞋子。
她怎么过来了?
陆延有种古怪的感觉,一楼尤其安静,他望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微微皱起了眉。
阮娘的话在脑中回旋,陆延心里升起一种难言的犹豫。
他走向二楼,脚步轻缓安静,不发出任何声音。
走廊尽头父亲的书房有灯光从缝隙透出,陆延于是知道一切猜测的结果都在这扇门后。
燕茯苓今天早上被他牵了手腕,虽然很快跑开,但还是让他牵了一小会儿。
燕茯苓今天要出去时,是从他身后出去的,还坏心眼地揪他后颈处的头发。
燕茯苓今天和他一起吃了午饭,吃得很干净,应该很饱。
燕茯苓跪在他父亲的那张红木书桌上,一条腿在空中耷拉着,轻轻晃动。
门没有扣紧,陆延于是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他的脚步一停。
陆延第一反应甚至不是愤怒,而是惊讶。
他惊讶燕茯苓的大胆——在他有限的和陆鹤良如父子一般相处的时光里,似乎并没有这样肆意妄为的记忆。
啊,如果留下的那张他骑在父亲肩头的照片能够算作他大胆的证据,那他也有过。
陆延看到燕茯苓正仰着头在跟父亲说什么,旁边放着托盘,似乎之前盛放过糕点。
他静静看着,看到父亲的手放在了女孩子的腰侧,接着他做了什么,陆延听到燕茯苓小猫般的呜咽。
唾液交换的声音尤其细碎,父亲粗重的呼吸掺杂在里面,像海盐包裹的泡沫。
陆延于是意识到他们是在接吻。
燕茯苓一直不让他亲,原来是要把初吻留给他爸,留给陆鹤良。
陆延一直试图猜测假想敌的样子,想他高还是矮,胖还是瘦,没想到是一个遗传给他血缘基因的中年男人。
这种事情就像二战时期的天主教神父向老鼠布道,劝诱它们皈依宗教一样荒谬。
陆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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