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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吞了吞唾沫,垂在身侧的手指在腰间比划了一下:
“回大人的话,小的发现在烧焦失身的腰间,有这么大一块位置被玉佩挡住未被烧焦,扒开一看,那处正好有一个梅花形状的胎记,经与户部核实,贤王身上同样的位置也有这样一块胎记,且尸身处于的位置正好也是贤王关押的囚室,故由此判断,此人乃贤王。”
小吏答完话后,书房又恢复死寂。
萧逸鸿思考片刻,最后睇了一眼堂下跪着的人。
“你回去复命吧,告诉张大人,本官稍后就到。”
“是,大人。”
答完话,小吏便连滚带爬逃出了萧府。
雨还未开始下之前,书房外便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书房内的所有动静。
盯着书架上的暗室。
可萧逸鸿从宫中回府之后,就一直坐在书房不曾离去。
如今乐承奉了公主之命,现下也只得一直守在萧逸鸿书房的窗外,伺机取出匣子。
乐承听见萧逸鸿跟刑部小吏的对话,猜测他马上就将离去,心中大喜。
待刑部小吏走之后,刘理也尾随其后先行出了房门。
正当萧逸鸿起身准备离开之际,乐承突然听到书房外有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笃笃笃,笃笃。”
三短两长,是北国人常用的暗语。
原本准备起身的乐承又重新退回到黑暗的角落之中,甚至还往里多走了两步。
萧逸鸿于圈椅中起身,由内拉开房门,一道黑影闪入房中。
黑影单膝跪地:“大人。”
萧逸鸿目光自上而下乜斜着眼前之人,漆黑的眸底荡起一缕抹不开的寒。
“可是先前让你调查的事有消息了?”
“回大人,今天稍早前,就是齐彦在宫中参加上巳节活动之时,属下便见到北国进贡队伍的随行车队已经悉数趁乱出了城。
而就在上半夜,齐彦的马车最后出发,向着水云谷去了。”
“知道了。”
“大人,需要属下派人去拦吗?”
“不必,水云谷地势复杂,你们去了或许还没有见到人,反而将自己折在谷中。
再者第一次我见齐彦就是在水云谷,现在看来,那是他们应是在那处已布下戒备,你们现在去了也是白白牺牲。
这场暴风雨终究都会到来,届时让萧家军静观其变,待到时机听我号令即可。”
“是的,大人。”
“去吧。”
话音刚落,乐承还未来得及看清来者何人,那黑影一转身便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仅留萧逸鸿站在原地。
蓦地,狂风在黑夜中怒吼,铺天盖地飞沙走石,似是要将这天地颠个个儿一般,甚是骇人。
刘理艰难地从门外进来,书房中的灯盏不知何时熄灭的,眼下他也有些看不清萧逸鸿的脸,只瞧见那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在黑暗中散发着森森寒光。
他又唤了萧逸鸿两声,“大人,马车已备好,咱们可以出发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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