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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明明会努力隐藏这之中的玄机,完全远离志波家后院的哥哥就算是道聼涂説,也不可能得知祭品的事情。
那究竟是谁故意告诉了他呢?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画面,五年前飘着雪的深冬,同样也是这个地方,蓝染撑着他的伞站在椿院的院门口,而他身边则是围着蓝黑围巾的兄长。
他们俩之间的话题进行得这样顺利,蓝染甚至根本没有料想到,他的哥哥内心里正在胆大包天地策划着逃跑。
可即便如此,究竟为什么蓝染要将这样的机密提早告诉兄长?
而明明自己都已经策划了一次逃跑的兄长,为什么还会重蹈覆辙?
一护反復思索了很久,后一个问题他固然可以问白哉,可是前一个问题却只有蓝染才会知道。
这五年里摆脱了祭品身份的蓝染已经在八幡任职,并且做得风生水起,一护时常都能在电视或者是网站的边角上看到他标志性的儒雅笑容。
因为一护的排斥,即便是每年新春时蓝染都有登门来访,他却始终闭门不见,任由哥哥去打发他。
与长老们一样,为了防止消息走漏,蓝染与前任家主一道今年也留宿在椿院西南角收拾出来的一排小屋子里。
一护起先并没有主动留意蓝染是住在哪一间,但椿院的房屋都比较古旧,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
一护沿着走廊顺着窗户边走一圈,多少就能确认蓝染的所在了。
果不其然他很快便听见了蓝染熟悉的声音,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如同在千万人跟前做着產品宣展一般。
“……朽木君的情况不太一样,同样的事情不可能再发生第二遍。”
“现在还不到祭典开始之日,你太性急了,蓝染。”
这个说话的声音一护也很熟悉,那正是长老之一。
他慢吞吞但言辞犀利地指责道:“此刻家中有数百人聚集,我们禁不起半点暴露的风险。”
“可惜性急的并不是我,而是朽木君,”
蓝染回答道,“他不愿意让他的宝贝弟弟再多忍耐一天,所以才会在今天执行了计画。”
“木已成舟,如今再来探讨缘由于事无补,”
大长老一拳定音,随后又冷淡地续道:“密切关注那两个候选人,切莫叫他们也跟朽木白哉一般…”
一护听到屋里还有别的长老们在的时候,便已经放弃了敲门的打算。
他可不愿在兄长不在的时候和一屋子聚集了他恨之入骨的物件见面。
这些人虽说讨论的话题明显是关于祭祀的,可稀奇的是一护却听得稀里糊涂,好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有一个计画。
哥哥也是知道这个计画的,或许今天自己看到的事情就是这个计画的一环。
当年蓝染做的事情,或许也是因为这个计画。
一护努力拼凑着自己听到的讯息的时候,却冷不防听见了大长老的最后一句话。
他忽然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凝结成了冰,大脑完全无法运作,那几个字就在耳边嗡嗡作响,震得他心脏都快不能动了。
一护几乎是撞开了门,在那些长老跟蓝染等人愕然的表情中冲了进去。
“你说我哥哥怎么了?”
志波一护沮丧地离开的时候,他失落跟迷茫的神色完全无疑地显露在了脸上。
蓝染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淡去,到最后终于彻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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