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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哥哥,你看那边山里着火了,不知道要烧死多少小乌了?”
说罢,一声长长叹息。
梦寰被她一提,又想起了金环二郎,他本和陶玉约定好放火后隐藏附近,以便待大觉寺和尚勘查火势时,顺便追踪,现在要找陶玉,自应先到火场看看,只是那问起火森林,距这里路程不近,中间不知相隔着多少山岭,而且天色已快入暮,夜晚间,要越渡那峭壁深涧,当是更加难走,如果不去,又深觉愧对陶玉,想了想,决心冒险夜行,转脸对霞琳道:“走!
我们到那起火的地方找人去!”
霞琳毫无思索地点头一笑,似乎梦寰讲的话永远是不会错的!
两个人展开轻功,下了山峰,向着那起火所在奔去。
天色逐渐暗鸟下来,这人踪绝迹的深山里,根本就无路可走。
一道道拦路深涧,一重重横阻山岭,嗟峨怪石,杂出矮松,夜暗里愈觉着寸步难行,饶是杨梦寰和霞琳一身轻功,翻越过几座山峰后,也出了一身汗水。
好在那火势越来越大,腾空烈焰,照红了半边天色,有那火光引路,还不致走错方向。
看看离那问火光并不很远,但走起路来,却感到那样遥长,两人走走歇歇,不知不觉问已到二更左右。
霞琳已累得香汗透衣,停住步回头对梦寰道:“寰哥哥,我累呢!”
其实杨梦寰也感到困倦,再加上腹中饥肠辘辘,更感难支,他和陶玉带的干粮,全放在赤云追风驹上,刚才离山洞时,又正当情怀惆偶,忘了带上几瓶羊乳,霞琳童心娇稚,更是不会想到这些,这当儿只觉得又饥又累,但他想陶玉恐怕正在到处找他时,立时精神一振,拉着霞琳右手,笑道:“你看就要到了,我们再勉强走一阵好吗?”
沈霞娇婉一笑,挣脱了梦寰的手,振奋余力,向前跑去。
又翻过两座山岭,她已跑得连连娇喘,梦寰功力较深,又一心想着陶玉安危,还能够支持,但见霞琳疲倦神态,心中又大感不忍,拉着她在一块大山石上坐下,道:“你实在很累了,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再走吧!”
霞琳回眸笑道:“我太没有用啦!
说完,把上身偎入梦寰前胸,不大功夫,沉沉睡去。
夜风如剪,寒气侵入,杨梦寰除了一身衣着之外,再无物能代霞琳御寒,只有紧紧地把她抱人怀中。
摹然间,山风中夹杂着一阵急促的得得蹄声,由远而近,杨梦寰心中一动,暗想:这分明是马蹄踏着山石的声音,除了陶玉的赤云追风驹外,天下恐怕再没有第二匹马能走得这种无路可循的峻岭绝峰,立时气纳丹田,高叫了两声陶兄。
这静夜中,两声高喊,直若龙吟狮吼一般,震的山谷回音,长鸣不绝。
果然,杨梦寰余音刚住,正南方传来了陶玉尖锐的应声。
在梦寰怀中沉睡的霞林,也被这两声大喊惊醒,沈姑娘不过刚刚挺身坐起,得得蹄声已到两人十丈以内。
梦寰一跃而起,陶玉人和马已行到身边,只见他一收辔绳,赤云追风驹骤然停住。
人未下马,两道眼神已落在霞琳身上,他从头到脚的把霞琳看了一遍。
才翻身下马望着梦寰,笑道:“这白衣姑娘,可就是杨兄的师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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