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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回学校?”
他问,推来一杯倒好的咖啡。
“后天。”
她大咧咧地挽住来人递过来的胳膊,靠着他笑说。
清和没眼看。
“你怎么一来,就跟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人家不放?”
给看热闹的丈夫递了个白眼:管管你女儿。
广义只好扯开话题,“宝贝啊,御田植节那日周末你忙不忙?藤原说带你出去顽儿。”
“真的?”
她就差整个人靠在他身上,白色的长羊毛衣软软地贴在他的黑色西装裤腿,里头的荷叶领口随风摇曳,她因为要写字看书,还戴着一幅眼镜,学生气更浓。
翘唇道:“要往哪里去呀?”
“游湖,去吗?”
他也笑。
那日晚上,江边会放华彩璀璨的烟花。
想想那夜景,必然是很美很妖娆的。
她登时眼眸雪亮,心怀憧憬,“要和谁呀?”
“自然,就我们俩。”
“安全吗?我不会游泳。”
“安全。”
他道,“水不深,也没有外人。”
浓情蜜意之下,广义和清和不等喝完咖啡,故意唉声叹气得走了。
“我们要不去外面走走?”
“换个房子住?这家里还是不够大啊.....”
留下他们蜜里调油,在阳伞下低低切切地说话。
“这个是送给你的。”
他将那把小提琴从盒子里提溜出来,抬手示意她可以试着拉一拉。
小提琴千西虽未曾专攻,但也零散学过几年,当下好奇他这琴的奇妙之处,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她站起身,略微调好姿势,琴弦拉动,一首娴静的十七世纪意大利协奏曲《四季》中的秋调,便如水般,在她手下潺潺流出了。
她大概修习的都是此般的复古调。
声如玉珠错盘,藤原信岩静坐在廊下听着,阳光下的风被这声刮破,往花丛、路植里乱窜而去,也窜到她的衣裳里,裙角飘飞。
他的视线无意识落在她纤细的腿根,针织拖鞋下那洁净的脚踝骨,微微地凸起,慢慢颤动。
楼梯响动,随影那颗狗头蓦然闯了出来。
它眼睛瞪得浑圆,上头的两只耳朵竖的很高,似乎受到莫名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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